。”
尤星越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李凭玉淡然:“老板见笑了,我们农村里出来的孩子没什么见识。”
尤星越:“所以快点把清泽回家吧,他在龙王庙里等你等得落了一层灰。”
李凭玉让银发穿过自己的手指:“好啊,现在我也终于大房子了,可以把你请进来,放在采光最好的地方晒太阳。”
清泽双手握拳,压抑不住地雀跃:“那我——”
“等等,”尤星越伸手打断,“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清泽警惕地盯着尤星越。
尤星越竖起一根手指:“你要走不留客的方式。”
清泽松了口气:“没问题!我以前做蛇妖的时候还攒了一些家底,你不要问凭玉要钱!我付给你!”
我卖我自己。
尤星越盯着清泽看了一会儿,确定一件事:这条蛇真的不太聪明。
……
尤星越点燃写着半舟名字的黄纸,简述了情况。
半舟甩出锁链,层层捆住唐迅的魂魄:“您放心,阴司是公正的。此人多次谋害他人,阴司审判决无姑息,在下面受刑偿还罪孽后,下辈子要入畜生道。”
唐迅还没过头七已经化为恶鬼,恐怕连头七都不能过了。
半舟是拘魂总使,铁链之下唐迅只有不断求饶的份。
半舟充耳不闻,锁链收紧,冲尤星越鞠了一躬,拖着唐迅下了阴间。
后续的流程十分简单,李凭玉还有一些笔录要做,尤星越则回到李家村买下龙王像。
说是买下,实际上当尤星越开口要买的时候,李家村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帮着尤星越把龙王像送上卡车。
尤星越走的时候,怀里还被塞了好几袋鸡蛋。
尤星越看看鸡蛋:“清泽,你人缘好差。”
清泽:“……”
清泽在李凭玉身边安家的第五天,李凭玉参加了颖江市本地电视台的采访。
唐迅的死讯并没有瞒住电视台,访谈中主持人问到了这个话题:“这个问题很冒昧啊。但是我们都想知道——李律师,你在发现自己丈夫吸/毒的时候,怎么抑制住自己的害怕,选择报警呢?”
李凭玉沉默片刻反问:“你知道我当时最怕什么吗?”
主持人:“担心他对你不轨?”
李凭玉开了个玩笑:“我确实比较担心自己以黑白照片的形式出现在贵台的头版头条,标题就是年轻女律师惨遭吸/毒丈夫杀害。”
主持人笑了笑:“您很幽默。”
李凭玉:“我最担心,有一天女性都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然后不断肯定自己受害者的位置,丧失勇气,没有比失去勇气更可怕的事了。”
尤星越看到这个采访的时候,是在一家餐馆,当李凭玉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旁边那桌一直在纠结考不考研的女生说:“还是考一个吧,试一下。”
尤星越压下帽子,无声地笑了一下,他正要付账,桌上手机震起来,尤星越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李女士疲惫的声音:“尤老板,你先前说你们不留客,专卖这种有灵的器物古董。”
尤星越:“是啊,怎么了?”
李凭玉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钟,手机里传出清泽的咆哮声:“你刷碗居然用刷碗机!你扫地还用扫地机!李凭玉,你是不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这个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我要离家出走!”
李凭玉:“请问他这个症状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跟洗碗机争风吃醋?我又不是养他洗碗的。”
尤星越安抚她:“还好还好,他之前在村子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