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师毫无大师风范地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劝慰的话。
他知道池枣枣听不进去,他就是想发出点声音,让池枣枣知道他在身边,陪着她。
哪怕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至少还能陪着她蹲在大街上哭,一起丢人。
“枣枣,你是有大功德的人,可能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池枣枣的哭声戛然而止。
闵大师促狭笑道:“哟呵,藏得严严实实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啦!”
池枣枣没吭声。
只要她不亲口承认,那就什么都没发生。
闵大师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有没有见过转生之人吗?我见过,还跟老华一起研究过。那位转生之人曾经是十世善人,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善事,积攒很多很多的功德。他的愿望是弥补他的遗憾……”
池枣枣久久没等到后续,抬起那张泪脸问闵大师:“后来呢?”
闵大师突然站起来,拍拍裤子上沾染的尘土:“没有后来。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起来吧,找个地方擦把脸再领我去见你师父。”
池枣枣胡乱抹了抹脸,执着问道:“闵大师,真不能逆天改命吗?”
闵大师翻了个大白眼,人设崩得一点不剩,怒声斥道:“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还修改生死簿,我看你是想屁吃!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功德再多,也不可能满足你这大逆不道的愿望!”
池枣枣被斥了几句,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许多,她放任自己沉溺于前世痛失亲朋好友的痛苦之中,平日里沉淀得极好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还说了好多傻逼逼的话。
“闵大师,您这么擅长保守秘密,一定不会把我刚刚的失态往外说的对吧?”
闵大师嗤笑一声:“我跟谁说啊?老华?还是你师父?”
“不行!”
池枣枣急声打断:“闵大师,我可以送你一些神水作为封口费。”
“我没你想得那么没品!口风紧是我们这行必备的职业素养。”
闵大师是很想要灵泉水,可他不想以这种胁迫的方式要,哪怕池枣枣不这样觉得。
池枣枣提着的心放下来,决定临分别前送些灵泉水给闵大师作为谢礼。
为了掩饰尴尬,池枣枣另起话题问:“闵大师,您来广宁市,除了华老的研究所之外,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吗?”
“疗养院。”
闵大师给出的回答让池枣枣面露惊讶:“闵大师,您去疗养院做什么?您在那有朋友吗?”
闵大师盛情邀请道:“不是,我受人之托去给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看病。她的情况不像是常见的精神疾病,更像是撞邪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明天可以和我一块去疗养院看看。”
池枣枣指着她自己:“闵大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之前在羊城,我是侥幸才搞定了那个邪祟。这次,我不一定能帮到您的忙。”
闵大师的小心思被揭穿,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个,枣枣,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功德金光护体。寻常邪祟近不了你的身不说,还能起到震慑作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