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亲自开车送闵大师和池枣枣去疗养院,他倒是想全程陪同,奈何离婚这件事还没彻底解决。
临走前,许青松悄悄给池枣枣透漏道:“枣枣,闵大师的病人是市长千金,还是池娇娇的室友。”
“嗯?”
池枣枣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跟池娇娇扯上关系,池娇娇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获得夺取他人气运的本事呢?
“许叔,你安心走吧。闵大师说我有功德金光护体呢。”
许青松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死死掐着他的大腿才勉力把那股震惊给压下来:“那,那我就放心了。”
目送着许青松绝尘离去的背影,池枣枣搔搔后脑勺:“我有功德金光护体,这事儿真有那么奇怪的嘛?”
闵大师鬼魅一样突然出声:“我只在即将圆寂的得道高僧身上见过。你能有功德金光,说明你前世肯定做了某件特别了不起的事。”
“嗬!”池枣枣吓了一跳,扭头对上闵大师那张得道高人的诡异笑脸,又吓了一跳:“闵大师,您别这么笑,怪吓人的。”
闵大师当即收起笑容,催促她:“赶紧的,时间不等人。”
池枣枣小跑着才跟上闵大师,一路直达市长千金的病房。
病房里有位保养得宜,年纪跟林芝差不多的美貌妇人,正好声好气哄着仿佛没了知觉的女儿:
“知知,你张嘴,尝尝看这西柚。你不是说西柚好看又好吃吗?妈让你舅从羊城连夜送回来的,知知,你尝尝看。”
池枣枣仔细端详着那名坐在床上的少女,五官精致,长相俏丽,脸颊能看得到两只可爱的梨涡。
这名为“知知”的少女更像是没了知觉的木头人,人是坐着的,眼珠却不动。
闵大师清了清嗓子,引来那位美貌妇人的注意,只见她眼睛倏地发亮:“闵大师您来了!请您再给我家知知看看!”
闵大师注意到知知的指甲盖里有皮屑,拧着眉头问:“我走之后,有没有人来看望过您的女儿?”
徐知知的妈妈说:“知知的舍友们想来看望,我没答应。知知有个舍友,说是来疗养院看望她的亲戚,顺路找过来看了知知。知知没什么反应。”
闵大师抓起徐知知的手,给知知的妈妈看:“知知的指甲缝里有皮屑,她当真没跟人发生冲突吗?”
徐知知的妈妈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半天,仍旧不肯说实话。
闵大师厉声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徐知知的妈妈连忙道歉:“闵大师,对,对不住,我,我,我家知知从小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我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有随时会发作抓伤人的精神病!”
闵大师轻叹一声:“你跟我实话实说。还有,你们家族没有精神病史,知知很有可能不是发病,更像是撞邪。”
徐知知的妈妈的眼泪顿时飙出来,死死抓着闵大师的手,不断向他确认:“真的吗?闵大师,我家知知真的是撞邪不是得精神病?”
闵大师被这位苦主的妈妈搞得头大,只得转头跟池枣枣说:“枣枣,你给徐知知喂点水。”
池枣枣接收到闵大师的暗示,知道对方是让她给徐知知喂灵泉水,点了点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