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萦绕着大量漆黑的雾气，但又像石油一样粘稠。
在空中漂浮着，蠕动着，时不时还会变成人脸之模样，呜呜作响，哀嚎不断。
突然刘飞眼角一闪，感觉右肩膀上一阵刺痛。
他毫不犹豫地侧身躲开，一道杀机正好贴着他的脸颊擦过。
冷汗顺着鬓角落下他呼吸略显急促。
不敢想象，这竟然只是一道杀气而已，竟然能让他以为这是一道实质的攻击。
目光拉远，远处粉红色的美景也在迅速崩塌，最终彻底陷入一片灰暗。
无数美景碎片像是撕裂的人皮一样，在空中飘舞消散。
刘飞眨了眨眼，转头盯着司马波：“这到底是什么？”
司马波脸色阴沉，沉声道：“真相。”
“什么？”刘飞眼睛眯了一下，再次扫视一圈。
虽然不愿意相信，这才是此处的真实样貌。
但眼前的杀气与恐怖却真实存在，而且唐青紫已经身亡，这是铁一样冰冷的事实。
深吸口气，刘飞握紧手中的火龙剑。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远处，不知道令狐萍玉等人怎么样了。
可是一眼望去那边只有阵阵灰暗，好像能看到几个人的身影。
但是雾气散开，那又好像只是一些幻觉罢了。
刘飞咬着牙，心中越发急切。
“司马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这一切，说出来，不要再隐瞒！”
“唉，”司马波叹了一口气，看着空中无尽的邪恶与戾气，慢慢摇头，“先生，你看得仔细一点。”
“这里其实和地府之中一样，你这一路走来，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刘飞愣了一秒，猛然反应了过来。
自己刚刚太过于沉浸于那片美好，这才导致感觉如今的反差如此之大。
司马波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根源，先生，你完全被这表象所蒙蔽。”
“双眼已经不再明亮，”他转头指着爱神之河，“这条河的本质，和人的本质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外表多么和善，无论多么美丽，其内心深处的角落里，永远都隐藏着邪恶。”
司马波张开双臂，似乎在感受着周围的杀气。
“先生，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这样的道理你很清楚。”
“可当你踏入这里的时候，为什么要忘记这样的道理？”
刘飞目瞪口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随即心头升腾起一股浓浓的自责。
是啊，如果自己一进来就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唐青紫就不会死。
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惊讶！
他无比悔恨，无比痛苦。
他的声音嘶哑：“司马波，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一切。”
然而司马波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生，只要你还焦急于这一点，你就永远解决不了。”
“什么意思？”
“你连这里的本相都没有看清楚，如何能够解决？”司马波反问了一句。
刘飞又是一愣，看着身边围绕的杀气，他挥起火龙剑用力一挥。
但是却没有任何击中的手感，就像是一剑砍进了水里面，不但劈不开水。
反而会被水波纹牵引剑锋。
司马波打开扇子，看着上面的字体，眼神暗淡：“此处有很多看不到的杀戮，只不过都被表面所遮掩。”
“就像我扇子上的这一幅字，看起来字迹圆滑，实则暗藏锋芒，杀机就在其中！”
“非研习书法者，看不出我这幅字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