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帘因伤口疼痛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眉头依然紧皱着,无力道“是一种功法。”
“我怎从未听说过。”宁烛故意道
“鲜少有人用,你不知道也合情理。”
“哦。”见他极力隐藏,宁烛也不愿再去追问,那日,布南衣说的话她早该想起的,他竟傻的要用自己的命换庄一川的命。
“路清帘,虽然你小时候被人抛弃,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可是你也不是一无所有,你的命也很重要,所以以后你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宁烛的一字一句深深打在路清帘心上,是啊,他曾无数次认为自己活着的意义不如别人,他没有牵挂,也不是谁的挂念,相比于其他人,他的离开没有多少人会伤心难过,可是当他有了挂念,他就想好好活着,努力的活着,可让他挂念的人比他的命重要啊。以前谁的命都比他的命重要,可当他挂念之人出现后,比他的命还重要的就只有他所挂念之人,还有他所挂念之人的平安快乐。
路清帘眼圈红红的,眼中涌出热泪,他极力忍着,许久道“嗯,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命。”
宁烛给他上完药,看他额头上都是汗珠,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擦去,她不自觉的想要为他做这些,路清帘面带笑意的看着她,宁烛也笑“疼得都出汗了,还笑。”
路清帘继续笑了笑“宁烛,待封印完印玺你答应我的,陪我一起去庄家。”
宁烛拿着毛巾的手僵了僵,应和道“嗯。”
“我想好了,不退婚了。”
“嗯?”宁烛疑惑的看向他,眼中多了些复杂的感情“为什么又不退婚了?”
路清帘一双漆黑的眼眸满带笑意看着她“你想让我退婚?”
宁烛转过脸去,笑了笑“这是你自己的事,问我做什么。”
“听你说,庄前辈为人正直,和蔼可亲,是侠义之士,你表妹也是温婉有礼,既然早晚都要娶亲,不如就不退婚了。”
宁烛不去看他,心中暗恼,路清帘今日是吃错药了吗,怎么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突然又不退婚了,宁烛也说出心里是何滋味,只想立刻出现在爹爹面前问清楚这件事。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宁烛有些慌张的离开,路清帘不禁又笑了笑。
又过了两日,这两日宁烛都待在房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让她只想躺着,宁烛躺在那里翻看着黄衣从集市上买来的话本,黄衣坐在一旁时而呼呼大睡,时而磕着瓜子发着呆,红衣曾一直在楼下守着,庄一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开始上下楼走动了,三鸢去看过他几次,他高兴的睡不着觉,听红衣说,这两日三鸢与布南衣常常在楼下一起用饭,聊的很是开心,红衣还说她看到布南衣笑了,宁烛不禁故作哈哈大笑,随即又严肃道“红衣,你看花眼了,布南衣估计都不知道什么是笑,以后天气热了,就去看看他,就凉快了。”
红衣认真道“真的,我就在楼下,听他们从上古聊到现在,又从北海聊到陆地,又从医书聊到药草。”
宁烛放下手中的话本,坐起身“去看看。”
来到楼下,不止布南衣与三鸢在那里,还有路清帘,路清帘因身体朝着楼梯这边,看到宁烛,笑道“你睡醒了?”
宁烛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三鸢笑道“宁姑娘,我已有两日未见你了,若不是红衣说你犯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宁烛笑了笑,一副淡然的模样“我就是前些日子太累了。”
“我们正在说你的体寒之脉呢。”
“嗯?”宁烛疑惑,看了看路清帘。
路清帘笑道“布南衣是医仙的弟子,我想着他或许能治好你的体寒经脉。”
布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