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容风的书房顶上下来之后,苏晚晚便一直闷闷不乐的。
沈云璟那双幽深的眼眸时不时地看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迟疑了许久之后,沈云璟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看到苏晚晚猛地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道:“我得去找一下早早。”
沈云璟:???
“我找她有要事商量。”苏晚晚仰着脑袋看着沈云璟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她就行了。”
“你?”沈云璟微微挑眉看着她问道:“你确定这么晚了,你还能出去将军府?”
“我……”苏晚晚愣了一下,要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去,当然是不行的,但是她可以用法术直接飞到姜早早面前啊。
可是这会儿沈云璟还在这儿,她也不太方便用法术。
“那算了,我还是明天再去找她吧。”苏晚晚想了想,朝着沈云璟道:“这会儿天色也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沈云璟点头应了一声之后,突然又开口朝着苏晚晚问道:“你拆掉了慕容风的红线以后呢?准备干吗?”
干吗?
不干吗啊……拆完了红线就完事儿了啊。
苏晚晚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沈云璟。
“没什么。”沈云璟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边走边道:“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眼看着沈云璟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面之后,苏晚晚没来得及回味他那句“没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便直接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掐了一个诀,瞬移到了姜早早的房间门口。
姜早早的房间灯还亮着,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苏晚晚正准备推门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
“这个也不合适,那个也不合适,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屋子里面传来姜早早已经有些愤怒的声音道:“这位大哥,你该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闲的人吗?”
屋子里的男声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苏晚晚愣了一下,立刻收回自己的手,竖起耳朵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像!”姜早早朝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沈云钰没好气道:“你看你,一天到晚的在我们媒婆馆里晃荡,也没见你去做过什么正事。”
“早早可是嫌弃我没有工作了?”沈云钰抬起头来,一脸委屈可怜的神情看着姜早早问道。
“你有没有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给银子就行了!”姜早早没好气地朝着沈云钰说道。
“那不就是了,我出银子,你替我办事。”沈云钰一边说着一边从袖袍里又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来,放到桌子上道:“你放心,就算事情没有办妥,我也不会赖账的。”
“这不是赖账不赖账的问题!”姜早早有些抓狂地看着沈云钰,这家伙一副云淡风轻、嬉皮笑脸的模样,就算是有银子替他撑腰,她也快要忍不住了。
“哦?那是什么问题?”沈云钰好以整暇地看着姜早早,明知故问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