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晴,容貌一般,虽有些弯弯肠子在,但行事也称得上落落大方,自己自会给她嫡妻该有的体面。
至于那奴婢,自己也是头一次对一个女子生出了这样大的兴趣,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他总要牢牢攥在手里才是。
傅云饮便上前为沈氏顺气,嘴里说道:“母亲消消气,也是儿子体察不周,未发现那表小姐在茶水里下了那样迷./情的药粉,将二弟折了进去。”
沈氏一愣,蓄满怒意的美眸中染上了几分不可思议,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傅云饮的话里自自责备的是那刘府的表小姐,反而只字未提刘婉晴。
“云饮,你这是何意?”沈氏蹙起柳眉问道。
傅云饮便朝着沈氏躬身行礼,说出口的话虽毕恭毕敬,却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坚定:“儿子想娶刘大小姐为妻。”
沈氏余下的咒骂之语皆生生地咽了回去,脸色如五彩斑斓的染坊一般鲜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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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荣禧堂内。
黄氏发了好一通邪火,将自己屋内值钱的古董摆设皆砸了稀碎。
而刘婉晴却坐在美人榻上低头拭泪,露出些零碎的哭声更是让黄氏怒火高涨。
明珠并其余伺候的丫鬟皆跪在外间大气也不敢喘。
黄氏发泄完后,才上前将刘婉晴揽在怀里,也忍不住掉了几滴泪:“我苦命的儿,如今眼瞧着与世子爷的婚事是不成了,且等我再去为你寻个好儿郎。”
刘婉晴却不依,她哽咽着道:“若不是表妹做了这样狐媚的丑事,国公夫人如何会恼了我们?满京城皆知我将来是要配给世子做妻的,如今不成了,我岂不成天大的笑话了?”
黄氏喉间一涩,说出口的话语仍带着几分薄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沈氏已恼极了我们,况且世家大族从不娶一门里的两个媳妇,你与你瑛鹂虽是表亲,可却也差之不多了。”
刘婉晴眼中的热泪又滚落了下来,只她这些年早已将傅云饮纳入心间,又以镇国公世子夫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每每外出做客时,皆是一派落落大方的冢妇模样。
肖想了好几年的美梦被打碎,她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见刘婉晴哭的如此伤心,黄氏也恼极了自己的哥哥和侄女,可刚一回府,哥哥便已打了瑛鹂二十个手板,又罚她出嫁日日夜夜跪在佛堂前忏悔。
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小姐来说,已是极重了。
到底是自己的嫡亲侄女,黄氏也不忍再多加责罚。
只是婉晴的婚事……
黄氏也下了狠心,她扶起刘婉晴,劝慰道:“明日母亲便托了中正夫人去做保山,再将送给镇国公府的节礼添厚三层,并你将来的嫁妆、陪嫁、媵妾都说个清楚,再瞧瞧镇国公夫人会不会改变心意。”
刘婉晴点点头,止住泪水后,才顾得上安慰黄氏:“都是婉晴不好,让母亲这般劳神,若国公夫人当真不愿意,女儿自会绝了对世子爷的情意。”
黄氏叹惋一声,便也不做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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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向晚阁的莹雪心情却从谷底攀至了顶峰。
冬至并夏至个个唉声叹气,只道:“表小姐受了好一顿责罚,如今正在佛堂里罚跪呢,只可惜了咱们小姐,好好的亲事便没了。”
莹雪来不及细问,马嬷嬷也一脸懊恼的走进了耳房,有气无力道:“这话自己知道便成了,可别在姑娘跟前说。”
莹雪讶异不已,马嬷嬷最为老道精明,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如今瞧来大小姐与那世子爷的婚事是当真不成了?
莹雪知晓自己不该幸灾乐祸,可这事的确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大小姐的婚事成不了,她就不必做媵妾,她就能和墨书长相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