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这样大的忙,一房奴仆也算不得什么,母亲您说呢?”刘婉晴觑了眼黄氏的脸色,试探地说道。
黄氏略问了一句:“你可知是哪家奴婢?”
刘婉晴摇摇头:“夫君未曾与我说,不过是一房奴婢罢了,夫君兴许自己也不知道呢。”
是了,世子爷日理万机,如何会知晓那家奴婢的姓名?
黄氏笑着应下,道:“只要不是莹雪那一家便罢了,世子爷讨要,我自是要给的。”
刘婉晴便含笑送了黄氏出院门,还不忘关照黄氏好生管教刘一宁,断不能再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出来。
黄氏自然是应了下来,嘴上说道:“京里最近有些姑爷的流言蜚语,你可当心些。”
刘婉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将黄氏送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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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在西厢房翘首以盼了一整日,终于在日暮时分等到了东昉递来的信儿。
“姑娘,爷请你去外书房。”东昉殷切地说道。
莹雪赶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往外书房走出去的路上,方觉得脚底有些轻飘飘的,仿若在天上行走一般。
到了外书房,门口候着的小厮便含笑着替莹雪开了门。
莹雪进入书房后,便瞧见了傅云饮正在书案前提笔写信。
“来瞧瞧,爷的字练得如何了?”傅云饮道。
莹雪悄然走近傅云饮身后,只略扫了一眼桌上龙飞凤舞的大字,便问道:“爷的字自然是大气磅礴,赞无可赞了。”
傅云饮放下狼毫,侧身瞧见莹雪透着光亮的杏眸,以及她素白小脸上期盼的神色,忍不住失笑出声:“我倒没发现,你也是个猴急的人。”
事关家人的安危,莹雪自然做不到云淡风轻,见傅云饮迟迟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便上前环抱住了傅云饮,娇声嘤咛道:“爷,求您告诉我吧。”
美人在怀且又是一阵沁人心扉的馨香入鼻,傅云饮便隐去了逗弄莹雪的心思,将宣纸下的四张卖身契拿了出来。
这四张卖身契分别写着王氏、方大、丝竹、莹雨的名字。
莹雪再顾不得继续环抱住傅云饮,只颤抖着双手将那四张卖身契瞧了又瞧,这些时日她已被傅云饮强压着学了些简单的字,堪堪能看懂家人的姓名。
莹雪潋着泪花的杏眸中霎时便落下泪来,她仔仔细细地瞧遍了这四张卖身契,平复些心情后方才与傅云饮说道:“世子爷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软香骤一离身,傅云饮本就有些不虞,如今见莹雪这般泾渭分明的卑微做派,心下愈发怏怏不乐。
傅云饮便倾身上前,一把将莹雪拉了起来:“爷不是说过,不要你自称奴婢吗?”
莹雪喜极而泣,如今整个人的眼梢都漾着三分别致的风情,她对傅云饮的话恍若未闻,只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手里的四张卖身契。
傅云饮便叹了口气:“只可惜,没拿到你的卖身契。”
莹雪闻言,对着傅云饮粲然一笑道:“奴婢有爷宠着,自然吃不了什么亏。”
傅云饮又气又笑,忍不住上手搓./揉了一番莹雪嫩白滑腻的脸蛋,嗔道:“你倒是嘴甜。”
“爷,太太没有起疑?”莹雪好奇地问道,这个太太自然指的是刘府的大太太。
傅云饮忆起方才自己去刘府讨要莹雪一家的卖身契时,黄氏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不免轻笑出声道:“她应下此事时,并不知道我讨要的身契是你家人的,等知道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
莹雪由衷地赞叹道:“还是世子爷有法子,若换了奴婢,只怕到死都无法将亲人赎出刘府来。”说罢,又略显神伤地垂下了头。
傅云饮见她自苦,心里自是不好受,便上手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