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时用的是自己的右手臂,并未伤及要害,且经过这事,世子爷待自己定会愈发情真,刘婉晴便更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姨娘的位置也能唾手可得,于她来说,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罢了,好处却是源源不断。
此刻,她忍着右手臂上尖锐的疼痛,耳畔回响着傅云饮焦急的入了魔的嗓音,愈发确定自己挡剑的做法没有错。
那大夫被傅云饮厉声斥责完,便小心翼翼地替莹雪把了脉,见她脉象平稳,右手臂上满是鲜血后,便将药箱内止血的草药拿了出来。
“世子爷,这位姑娘于性命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讶,喝些温补的药便会苏醒了,只是这止血的药草……”那大夫瞧出了床榻上的莹雪于世子爷的重要性,断不敢贸然地为她敷上药草。
傅云饮听得大夫如此说,又见床榻上的莹雪面色煞白,不像是无碍了的模样。
他便脸色阴寒地将眼前的大夫打发了出去,又让刘婉晴身后的丫鬟们上前搀扶起莹雪,自己亲自在她受伤的地方敷上了草药。
一阵剧烈的疼痛朝着莹雪的五脏六腑处袭去,她再也装不了昏迷,只嘤咛出声了句“疼”,随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乍一瞧见傅云饮担忧的面容,杏眸中氤氲的泪珠也顷刻而下,只听她道:“爷,你没事吧。”
傅云饮见莹雪醒来,吊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地,只有他自己知晓方才瞧见莹雪气若游丝的虚弱模样时,他那颗心几乎被折磨的四分五裂。
如今莹雪无恙,他便也不顾身旁的奴仆丫鬟,只上前将她揽入了怀中,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没事了。”
刘婉晴眼瞧着床榻上那一对紧紧相拥的璧人,心中的酸涩与难堪化作了深深的妒恨之意,烧的她的五脏六腑皆疼痛不已。
为了维持自己世子夫人的体面,刘婉晴便笑着出声道:“莹雪妹妹没事便最好了,夫君您也该爱惜爱惜自己的身子,省得母亲祖母担忧。”
傅云饮却恍若未闻,只专心与怀中的莹雪柔声说话。
刘婉晴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可她知晓若是她就这样讪讪地离开,明日满府便会将她敌不过莹雪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可她的确是觉得自己多处在西厢房一秒,胸腔内那股憋闷的窒息感便会越来越盛。
刘婉晴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沈氏带着一群仆妇遥遥而来。
刘婉晴从未觉得沈氏这般顺眼过,立时便迎了上去,与沈氏行礼过后,便红着眼圈意有所指道:“夫君受了些伤,莹雪也真是的,也不晓得顾念着些夫君。”
沈氏冷哼一声,也不去搭理刘婉晴,径直走进了西厢房内。
一进西厢房内,沈氏一打眼便瞧见了床榻上耳鬓厮磨的傅云饮与莹雪,又瞥见傅云饮衣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山嬷嬷,带世子爷去我院子里,御医在正堂里候着。”沈氏突然出声道。
莹雪却是被突然出现的沈氏吓了一跳,随即便避开了傅云饮的触碰,挣扎着便要下榻去与沈氏行礼。
沈氏却连正眼都没往她身上瞧去,只目光灼灼地望向傅云饮,眼里三分担忧七分威胁。
傅云饮知晓沈氏的手段,一时也不敢贸然地触怒了她,便轻声安抚了几句莹雪,这才跟着山嬷嬷与沈氏一同离开了西厢房。
离去前,他路过刘婉晴身旁时,不忘说道:“莹雪若有事,你也不必活了。”话里的杀意根本不加掩饰。
沈氏也是一惊,刘婉晴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无比,只到底仆妇丫鬟都眼睁睁地瞧着,沈氏也不想在下人跟前训斥儿子,瞪了傅云饮一眼后,便往自己的院里走去。
到了沈氏的院子后,太医便替傅云饮处理了伤口,又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