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纠缠墨书。”
“我没有纠缠墨书,我只是不想嫁给贺云洛而已。”
“若墨书没有莹雪成婚,你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来。”
“你胡说,我可不是这般不要脸皮的人。”
兄妹二人斗舌了一路,终于来到了宛铜县。
本以为会在那县令身上费些力气,可傅云饮方才露出那绣着金丝细线的鹤纹锦鞋,以及他腰间别着的盘纹玉石。
一瞧便价值不菲。
那县令立时便命人将傅云饮与傅云婕两兄妹迎了进去。
傅云饮见这县令如此客套,便在席间与那县令说道:“我因不慎糟了贼人惦记,身上带着的银两尽皆被偷了去,劳烦大人借我些回京的盘缠,届时我定加倍奉还。”
他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连带着朝那县令敬酒的动作里都带着几分急切。
那县令只摆摆手,慈眉善目地笑道:“公子说这话便客气了,不过是些银钱罢了,谁活在这世上一遭能不遇到这样窘迫的境遇?说这些加倍奉还的话就太客气了些。”
傅云饮没想到借盘缠这事会进行的这样顺利,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喜意:“谢过县令大人。”
那县令瞧着夜色已深,便与傅云饮道:“若公子不嫌弃,便留宿在我府上,好好休整一番,我让下人备些热水,明日再舒舒服服的上路,可好?”
因盛情难却,傅云饮便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
他今夜未曾饮酒,神智清晰的很儿,到底这宛铜县于他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便是留宿在县令家中,也忍不住怀揣着几分戒备之意。
傅云饮便与傅云婕宿在一间房中,他浅睡了前半夜,后半夜则守在屋中不肯入睡。
约莫到了子时三刻,外头忽而响起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吵嚷声。
傅云饮顿感不妙,将傅云婕摇醒后,便让她藏在床底下。
“我出去看一看,不管是谁闯进了屋里,你都不要出声。”
傅云婕见哥哥如此郑重其事,连额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连忙点头应下。
安顿好傅云婕后,傅云饮便推开屋门朝着县令府上的正门方向走去。
只见府上到处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些小厮与丫鬟的尖叫声,若细细听去,还能听见些兵戈摩擦的声音。
他随手抓住了个仓惶乱跑的小厮,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满脸是泪,神情惊慌地说道:“有土匪闯进来了。”
土匪?
若他没记错的话,江南还有个二皇子殿下在外巡察,皇子出巡,竟还有土匪敢闹事?
他便问那小厮道:“你家县令呢?”
那小厮急忙指了个方向,立时便挣脱了傅云饮的桎梏,自去逃命了。
傅云饮便朝着县令藏身的地方走去,来到一处偏僻的柴房后,狠狠推了下门,却如何却推不开来。
傅云饮便只得用脚将柴房的门踹了开来。
县令并他的家眷皆躲在这间狭小的柴房内,领头的县令正持着一把剑颤颤巍巍地指着傅云饮。
“外头出什么事了?”傅云饮追问道。
那县令瞧清楚傅云饮的脸后,方才放下了心来,声音里带着些哭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土匪,从七泽镇杀到了咱们宛铜县,听说一路上竟挑那些貌美女子与孤寡老人下手。”
傅云饮听到“七泽镇”这三个字后,神情猛地一震,剑眉高高蹙起,语气里的担忧遮掩不住:“你堂堂一个县令,难道手底下还没有写官兵护卫?”
那县令也哭丧着脸:“整个衙门统共就一二十个护卫,那些土匪这般凶神恶煞,我们哪儿是他们的对手。”
傅云饮心下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