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且差事又做的极为精细,除了出身比那些贵女们略差一些,哪点儿比不过她们了,在妹妹心里,是二皇子配不上姐姐呢。”
这话却是出自莹雪的真心实意,在莹雪心里那二皇子不过是个藐视人命的卑鄙小人罢了,如何能配得上善良大方的姐姐?
莹雨笑着说道:“我只不过会做些针线活儿还有些登不上台面的粗活罢了,如何能和那些贵女们相提并论,况且我出身卑贱……”
“出身卑贱又如何?都是来这世上走一遭的□□凡胎,都该被人好好尊重一回。”莹雪打断她的话道。
耳房外头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再是男子含着笑意的清冷声音响起。
“这话说的不错,人没有出身卑贱一说。”却是李致携着他身后的傅云饮一同进了耳房内。
李致只瞥了莹雪一眼,心中暗暗惊讶于她的美貌,却也只是多瞧了一眼,余下的视线都放在了莹雨之上:“你是良民,如何就出身卑贱了?”
声音极尽温柔缱绻,仿佛能将人溺死在其中一般。
莹雨果然羞红了双颊,只小声地说道:“殿下怎么来了?”
莹雪看着李致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就生气,又看傅云饮一脸的心事重重,这才与莹雨说道:“姐姐,我身子不适,便先回去了。”
莹雨担忧妹妹,只问道:“怎得突然就身子不适了?”
傅云饮这才回过神来,只拉着莹雪的手问道:“怎么了?”
莹雪瞧瞧摇摇头,只用眼神示意傅云饮自己无碍。
李致已将利害关系都与傅云饮说了一通,见他面有郁色,便知他已在考量该如何取舍大皇子与莹雪家人之分,便心满意足地带着莹雨走出了耳房。
莹雨今日穿的鞋子十分不合脚,走路的速度便慢上了许多,李致只好略走几步就停下来等一等她。
他回身瞧着莹雨缓慢的走路姿势,他并不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可对上莹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
他想,自己应当是有些在意莹雨的,不然自己早将莹雨的家人推出去做人证了。
以大皇子的狠辣和底下私藏的兵马来说,只怕第二日,莹雨的家人们便会身首异处。
自己不想让莹雨伤心,便想着放她的家人一条生路,只要傅云饮愿意倒戈相向,就用不着让莹雨的家人出来作证了。
傅云饮只消在刑部说一句,他去江南时得了一封大皇子的手信,信上让他不要管江南的匪乱即可。
这封信上的字自然与大皇子的字迹十分相像,人证物证俱在,他必能将江南匪乱一事栽赃到大皇子身上。
如今便只等着傅云饮点头了。
*
傅云饮的确是头疼不已,方才二皇子威胁十足的话语仍时不时地回响在他耳畔。
“若是世子愿意出面指证大皇子,莹雪与莹雨的家人便能幸免于难,若是世子不愿意,那便是活生生地将她们姐妹二人的亲人推往死路了。”
明晃晃的威胁之意。
一边是待自己情谊深厚的大皇子,另一边是自己的此生挚爱莹雪。
不论自己做了什么选择,都会痛苦不已。
傅云饮心乱如麻,连带着莹雪与他说话也未曾听见。
“爷,姐姐似是爱极了那二皇子,连半句劝解之话都听不进去。”
“爷——”
莹雪不满地掐了一把傅云饮腰间的肉,只道:“爷怎么不听我说话?”
傅云饮这才回过神来,只握住了莹雪作乱的手,说道:“我要出去一趟,去端阳侯府瞧瞧三妹妹。”
莹雪纳罕:“好端端的去瞧三小姐做什么?”
“三妹妹嫁给贺云洛以后,只在归宁那日回了一趟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