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未曾拿正眼去瞧傅善匀,只道:“多谢父亲赐教。”
说罢,也不去管傅善匀的脸色,只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正堂。
发泄了一通怒火后,傅善匀便颓然地坐回了太师椅上,望着傅云饮强忍疼痛的蹒跚背影,心里缓缓升起一阵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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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昉见了傅云饮这般狼狈的样子,当下便急得落下泪来,他连忙上前去搀扶傅云饮,又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瞧见傅云饮脊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势后,又连声催促旁的小厮:“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
那小厮这才慌慌张张地去了。
东昉见傅云饮脸上血色全无,便道:“爷,我扶您去珍宝阁吧?”
傅云饮连忙说道:“去外书房,别叫她担心。”
东昉心内哀叹,爷当真是爱极了雪姨娘。
将傅云饮送去外书房后,东昉便又寻了些上好的金疮药来,替傅云饮淡淡地敷上一层后,方才去廊下等着太医来诊治。
那太医也曾多次替世子爷瞧过这般外伤,便也见怪不怪地说道:“世子无大碍,只是这几日都要趴着入睡才是,那金疮药也要一日涂个三回。”
东昉这才放下了心,亲自送了那太医出府。
涂好金疮药后,傅云饮便觉得后背处灼热的痛意减弱了些,他也没一开始那般疼痛难忍,便忍不住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而莹雪却已在珍宝阁内备下了一桌山珍海味,只等着傅云饮来用晚膳。
她算着时辰,傅云饮已去了好几个时辰,便是父子间有再多的体己话要说,也该散场了才是。
她便让颐莲与睡荷二人去打听打听消息。
自己则抱着阿得在屋内焦急地等候。
明日便是自己抬平妻的日子了,爹娘亲人们的活罪也该有个定数了,不论是如何流放,流放到何处,她成了平妻之后,总能多为了亲人们出些力才是。
若自己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姨娘,那些押送爹娘的衙役如何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可若自己成了镇国公世子的平妻,他们总能给自己几分薄面。
只要爹娘和哥哥、墨书能少受些罪,让她做什么,她皆是愿意的。
莹雪先头掉了个胎儿,好容易才将身子骨养好了些,她想着还是要再怀上个孩儿,这平妻之位才能坐的更稳稳当当些才是。
半个时辰后,颐莲与睡荷方才急匆匆地赶回了珍宝阁,并与莹雪说道:“夫人,世子宿在了外书房,东昉小哥说世子有些事儿要办,等忙完了自会来瞧夫人您。”
莹雪一愣,心里颇有些不受用,从自己进了镇国公府的头一日开始,便极少有主动去请傅云饮来自己屋里的时候。
去请了后又被傅云饮拒绝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莹雪早已觉得傅云饮将她捧在手心是惯常之事,如今乍一吃了闭门羹,心里的酸涩之意便遮掩不住。
只听她怏怏不乐地说道:“既如此,你们便分食了这桌菜吧。”
颐莲与睡荷面面相觑了一番,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莹雪,便只得将桌上的菜端了出去。
夜间之时,莹雪虽抱着阿得在炕上玩耍,眼神却总似有似无地望向外头的走廊,没瞧见那人的身影后,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
睡荷瞧出了她的心思,便道:“世子兴许是当真有什么急事绊住了脚,姨娘不妨再等一等?”
谁知莹雪却别过脸,嗫喏着说道:“我又不是再等他,只是瞧着廊下那儿都是灰尘,略有些不自在罢了。”
睡荷捂嘴一笑,却也不去戳破莹雪的口是心非,只道:“既如此,我便去廊下扫一扫便是。”
到了夜深之时,傅云饮仍是未曾现身,莹雪索性也赌了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