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如果身体有某些方面的疾病,过度愤怒之下,真的有可能被气死。
也还在歹徒还没清醒过来,不然听到池非迟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大概又会被气晕过去。
目暮十三没看到池非迟之前用口型嘲讽过歹徒,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啊。”
人家池老弟又没说什么过份的话,也就是心平气和地跟孩子科普了一下生气状态的身体变化,还担心歹徒气出什么毛病来,关心问了一句,这个歹徒蛇精病吧,情绪居然这么激动。
“总之,高木老弟,千叶老弟,”目暮十三心里感慨完,又看向高木涉,“你们带人和爆炸物处理小组一起,去排查所有路过南杯户车站的红色电车,在明天正午之前,一定要把爆炸预告暗号里的炸弹找出来!佐藤,你跟我回去,我们尽快审问歹徒,争取让他交代出安置炸弹的地点!”
“是……”佐藤美和子看着那个被架上车的歹徒,神情复杂。
想着这就是害死松田阵平的人,想着这个人就这么被抓住了,想着这个人刚才居然把自己气晕过去两次……
想哭,哭不出来。
想笑,笑不出来。
想生气,却又有种无力感。
叹了口气,佐藤美和子打起精神来。
算了,还有两颗会在明天爆炸的炸弹,歹徒既然发出预告,那就表示炸弹已经布置好了,虽然有一颗炸弹很可能在南杯户车站,但还有一颗炸弹下落不明,他们必须尽快审问出来!
……
当晚,警方兵分两路,一路在南杯户车站连夜排查炸弹,一路在警视厅连夜审讯。
池非迟把少年侦探团五个孩子带回家,强行要求五个小鬼头赶紧睡觉。
他在车底躺着拆弹,一身都是灰,也要洗洗换身衣服赶紧睡了。
深夜十一点,刚加完班的风见裕也没有急着下班回家,被某个啥都要他跑去做的无良上司,指派到刑事部的审讯室附近打探情况,溜达一圈,悄悄打探后,躲到走廊转角后,对耳麦那边道,“降谷先生,确定三年前那起爆炸案的歹徒已经抓到了,不过似乎还有两颗炸弹没找到,现在刑事部正在加急审讯。”
出租屋里,安室透把开着免提的手机放在一旁,还在做着俯卧撑,“还没有审讯出结果吗?”
今天是11月7日,七年前的今天、三年前的今天,他在警校的好朋友都因为同一个案子殉职了。
这个案子由刑事部负责,哪怕有两名警察殉职,也是属于刑事部的事,他们公安没有理由干涉,而且他还得去查雅克-伯纳德在日本境内的间谍同伙,根本没空去掺和。
但不了解清楚情况,他实在睡不着。
“还没有,”风见裕也道,“犯人……”
“那个混蛋骂我!他骂我!”
咆哮声连安室透这边都能听清。
“够了!他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是医生……”
“骗人,他是你们警方的人!”
“咳,”风见裕也走到角落,“您也听到了吧?犯人很不配合……”
警视厅,两个警察从风见裕也身旁匆匆跑过。
“医生!犯人又晕倒了!”
“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佐藤警官说了一句,虽然池先生是兽医……”
风见裕也:“……”
能不能让他好好汇报情况?
安室透沉默了两秒,“姓‘池’的人可不多……顾问?”
“呃,是……”风见裕也又往角落里走了两步,背对走廊,低声道,“您潜入那个宠物医院调查时的顾问池非迟先生,这次好像就是他拆除了歹徒安置的炸弹,并且通知警方埋伏,而且埋伏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