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老头子。”
伊丽莎白眼里一直含着笑意,听小泉红子说到自己曾祖父停止,后面蒙格玛丽家族的事,不用说她也知道,感慨道,“这么说,其实蒙格玛丽家族的主系,只剩下我们了吗?”
池非迟捕捉到伊丽莎白说的‘我们’,出声问道,“那位鹤见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和索菲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话问得很直接,有揭伊丽莎白伤疤的嫌疑,加上问话的人神色淡漠,显得很不近人情,不过伊丽莎白从其中感受到了关心,叹了口气,“当年我是觉得,索菲亚被认为是抓走了小孩子的魔女,她的孩子留在这里长大,会伴随着很大的压力,所以才送那孩子去了欧洲,可是蒙格玛丽家族那边的人,因为魔女的事,在当地的处境似乎也很艰难,那孩子到了欧洲之后,日子也说不上好,只是比这里强一点……
很快,我和那边失去了联系,二十五年前,还是婴儿的叶子被放在草药馆门口,一看到那张和索菲亚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脸,我就知道这应该是那孩子的女儿,收养了她,虽然不知道那孩子遇到了什么事,才会狠心把女儿送到我这里来,但我不想叶子知道蒙格玛丽家这些年经历的事,她还年轻,我不想她因为索菲亚的事,怨恨上江神原的人们,毕竟如果不是那一次误会,她的父亲不一定会被送离江神原,她也不会是一个被父亲丢弃、从小没有见过父母的孩子,那孩子真的很想见一见自己的父母,但我只希望她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原来如此,”小泉红子叹了口气,又安慰伊丽莎白,“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以后也会尽力照顾叶子的。”
“你们照顾蒙格玛丽家族已经太多了,我却没有任何能够回报的办法……”伊丽莎白顿了顿,又好奇起来,看着池非迟问道,“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庇护蒙格玛丽家族的?”
池非迟想了想,“十四世纪。”
伊丽莎白:“……”
真是长远得可怕的年代。
……
餐厅里,鹤见叶子心不在焉地坐着,不时用视线余光留意着房间的方向,心情复杂地端起茶杯喝茶。
那边的房间门紧闭,她隐约能听到伊丽莎白的笑声,还有着夸张的感慨,类似‘天呐,我没想到先祖是这种性格’这种话,她都不敢相信是伊丽莎白说出来的。
在她印象中,伊丽莎白是个宽容慈祥的老太太,说话温和,很少会有开怀大笑的时候,让她一时不知该欣慰、开心,还是该担忧。
伊丽莎白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大喜大悲都不是好事,可是……
“大山先生,”一个墨镜男走进餐厅,侧头看了看身后跟进来的人,“这是江神原教堂的神父……”
来人大概六十多岁,一身天主教神父打扮,垂下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祥和亲切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跟大山弥打招呼,“您好,我叫樱木功,是这里的神父,他听说伊丽莎白女士和鹤见小姐到海边来,因为担心伊丽莎白女士的身体,所以想来看看。”
“咔擦。”
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鹤见叶子和大山弥立刻起身看过去。
池非迟和伊丽莎白走出门,顺便把伊丽莎白的轮椅推了出来,反手关上房门,对大山弥道,“大山先生,等红子换了衣服,我们打算跟着伊丽莎白四处看看,你们有什么安排?”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带你们去游览一下江神原,”伊丽莎白笑道,“你们一定会为这里的景色所惊叹的。”
大山弥走到池非迟身前,低声道,“顾问,市议会刚才有人打过电话给我,想邀请您晚上八点到这里的港口酒店吃晚餐,除了前不久因为心脏病而住院的伊势崎议员,其他议员都能出席。”
“那今天下午就先在酒店附近走走吧,”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