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底,偶尔爆发一次是好事,不用忍着,”池非迟进入医生状态,“发泄完了,心里轻松很多,想要维持健康的心理状态,不是要做到没有负面情绪,而是在有了负面情绪之后,人会有合适的方法去宣泄、排解。”
同桌三人听得连连点头。
虽然不是很懂,但多少能理解那个意思吧。
池非迟又隔着衣服碰了碰非赤。
非赤还是没吐槽他,也没有用‘动一动’来表示他这个蛇精病跟人谈心理健康,不会是夭折了吧?
应该不会,早上出门的时候,非赤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路上也没有出什么事,倒像是睡着了。
要不是外面太冷了,他真想把非赤拽出来看看。
上村阳一见气氛低迷,嬉皮笑脸地开口,“抱歉抱歉,冬美姐,是我不对,你想哭就哭吧,我保证不会告诉村里的其他人哦!”
立原冬美哑然失笑,也怼了回去,“你这小子说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
上村阳一故意露出夸张表情,“你这么不相信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行啦,你这家伙什么性格,我们还不知道吗?”森下吾胜笑着给桌上的三个杯子添酒,“还是喝酒吧!”
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池非迟也没有再提立原冬马的事。
上村阳一和森下吾胜发现池非迟酒量不错,越喝越起劲,一开始还是三个人对喝,喝到最后,试图联手放倒池非迟。
酒精作用下,两人的话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冬美姐,你知不知道山尾哥回来了啊?”
“山尾?他回来了吗?”
“是啊,他当初是八年刑期吧?大概一个月前就刑满释放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我听村里过来玩的人说,上午在村里看到了他,冰川哥也从东京回来了……”
“是吗……”立原冬美还是有些意外,见池非迟看着他们,解释道,“山尾和水树一样,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当年也是同班同学,不过八年前,他晚上开车回村子的时候,撞到了人,事后他还逃离了现场,所以他在自首之后,也被判了八年刑期。”
“我记得,他开车撞到的就是水树姐的妹妹吧?”森下吾胜闷了口酒,嘟囔着道,“不知道水树姐知不知道他回来这件事……”
午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喝多了的上村阳一和森下吾胜勾肩搭背地回值班室休息。
池非迟也喝了不少,虽然没醉,但也被立原冬美以‘酒后驾车很危险’说服,留在医务室里休息。
立原冬美到了医务室,犹豫着,还是往北泽山庄打了电话,“水树,是我,冬美……你听说山尾他回来了吗?……是,有人在村里看到他了,他也因为八年前的事故承担了责任,所以我想你要是遇到了他,千万不要跟他吵……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池非迟没有躺下休息,在立原冬美打电话时,拽出非赤看了看,确定非赤应该只是在睡眠状态,把非赤重新揣回衣服下,动手帮立原冬美打开了纸箱,把里面的药物收拾出来,放到柜子里。
“那就这样吧,我今天……”立原冬美转头看到池非迟在整理药物,愣了一下,对电话那边道,“我今天应该会早点回去,那我们晚上再说吧,我这边先挂了。”
挂了电话,立原冬美松了口气,又到纸箱前蹲下,翻着里面的药物,“不好意思,池先生,还要麻烦您帮我。”
“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池非迟如实道,“我在东京有医生朋友,有时候也会帮他做这些事。”
整理药物不是什么麻烦事,两人整理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把药都整理收好。
冬季天黑得早,在北泽村尤其如此,随着天色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