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毛利小五郎正色问道,“这里还有没有别人怨恨他?”
远野水树看向冰川尚吾倒在雪地中的尸体,叹了口气,“八年前,冰川和父母卖掉了补偿的土地,带着补偿金去了东京,这八年来都没有回来,跟村子里的人似乎也没怎么联系,所以……我实在想不到他会得罪村子里什么人。”
“是吗……”毛利小五郎没有再问下去。
越水七槻给那排脚印拍完照片,直起身,指着脚印尽头的方向问道,“水树小姐,这排脚印另一边会通往什么地方?或者说,可以到什么地方去?”
柯南仰头看着远野水树。
如果凶手用池非迟的办法、在雪停之后倒退着离开这里,那么,这排脚印就是凶手行踪的指向标……
“那边是……后山的小屋,就是武藤住的地方,”远野水树有些犹豫,“可是,如果冰川是来找武藤,或者和武藤一起过来,那他们还可以走车道啊,为什么要穿过雪原去呢……”
柯南转头看向留有脚印的雪地。
一个谜团解开,背后还有着数不清的谜团。
八年没有回来的冰川尚吾突然回来、和某个人到雪原里来遇害,都说明冰川尚吾身上还有着什么秘密。
……
傍晚时分,新澙县刑警赶到了北泽村。
警方听毛利小五郎说了推理,调查过尸体、现场之后,又把立原冬美、远野水树、山尾溪介、武藤岳彦找到了村公所。
这四人是这里最了解冰川尚吾的人,同时,彼此也可能存在一些恩怨,所以,除了一直和池非迟等人在一起的远野水树,其他三个人都被问了不在场证明。
立原冬美说冬马在检查完身体后觉得累,自己在家里房间里陪着冬马,没有人能够作证。
山尾溪介说自己没跟冰川尚吾一起出门,一个人去了东边树林里闲逛,同样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一点。
武藤岳彦说自己在大坝附近的工房工作,因为工作时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也没有人能够证明。
三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也没有人承认自己下午和冰川尚吾在一起,调查陷入了僵局。
山尾溪介听警方说起冰川尚吾可能是去山中小屋,说起冰川尚吾年轻时向远野水树求婚、武藤岳彦可能利用水树的事骗冰川尚吾过去,和武藤岳彦吵得不可开交。
警方私底下也认为武藤岳彦的嫌疑很大,但仅凭‘武藤岳彦对冰川尚吾有怨言’、‘脚印通往武藤岳彦的山中小屋’这两点,也没法强制调查,了解完情况后,就让四个人先回去了。
警车到来之后,雪原上有人死亡的事也很快传开,村民和山庄里的游客都四处打听、了解、议论,入夜之后,山庄内外才渐渐恢复了宁静。
五个孩子跑到池非迟房间里,一会儿讨论案子,一会儿玩扑克牌,玩到夜里十点多才回去。
“池哥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明天早上去看日出,别忘了在大厅汇合哦!”
“池哥哥,晚安!”
池非迟目送五个小鬼头上楼,关上房间门,转身走到桌前,拿起开了瓶的红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才拿出手机拨号。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
池非迟目光扫视过桌上的两罐啤酒和一瓶红酒,“怎么突然让我回电话?”
电话那头,琴酒沉声道,“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你一直没有发邮件跟那一位说明目前的进度,白天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
拉克一个人跑出去调查、失联一天,有空回个电话不是很正常吗,拉克好意思问他‘怎么突然让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