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托耳地牢,在四个男人的哄笑声中,少女从床上爬起来默默来到水桶边,用葫芦瓢舀起一瓢冷水浇在自己头上。
少女的身体上满是淤青与掐痕,水拂过的时候发出阵阵刺痛,少女却仿佛习惯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起携带的手帕慢慢的擦拭着身体,等到清洗过一遍之后,少女就开始穿衣服,用布条遮住了腿部和小臂上的伤痕,自始至终,少女的目光都平淡如水。
“你们说的我都做到了,现在能让我见一面我的丈夫了吗?”
闻听此言,守卫队长法斯特踹了一脚仰面朝天的软脚虾。
“斯坦贝克,没听到梅甘小姐的话吗?快起来干活。”
“行行行,我去就是了。”
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名为斯坦贝克的地牢守卫并未穿戴麻烦的甲胄,只是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袍,卡斯托耳地牢本就戒备森严,再加上守卫们抱成一团,根本不用担忧安全问题,
尤其是刚刚运动过后他才懒得着甲,后半夜还有一场狂欢,到时候再解除装备怕不是得被同僚嘲笑。
“梅甘小姐,走吧?”
斯坦贝克猥琐地做出请的姿势,不伦不类的礼仪让本就獐头鼠目的斯坦贝克看起来有些恶心……至少对于法斯特来说,现在的他很难直视这个下属。
少女点点头,跟在了拎着防风油灯的斯坦贝克身后,离开守备室之后是空幽的一段狭窄的廊道,空气中弥漫着屎尿的恶臭和血腥味,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老鼠和小虫发出的动静。
大概走了两分钟,两人又穿过了一道厚重的铁门,这次梅甘听到了虫鼠之外的声音,那是人类在麻木之后苛求死亡的微弱呼吸声。
平静的目光骤起一缕波澜,梅甘暗自记忆着周围的环境,这还是她
“梅甘小姐,你的丈夫就关在那里。”
斯坦贝克指了指左边
“斯坦贝克大人,其他时间都行,至少在这里让我干净一些,好吗?”
少女捉住了斯坦贝克的右手,力气虽小,却不肯退让半分。
被少女死寂的目光凝视着,斯坦贝克心头一跳。
他倒不是怕了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只是担心少女会萌生死意,这么年轻漂亮又听话地女人可不好找。
【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这娘们不会是想自杀吧?看来最近逼的有些太紧了,得放一放,万一让这娘们因我而自杀,法斯特那个混蛋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收回右手,斯坦贝克咧嘴一笑。
“那一会儿梅甘小姐可要好好补偿我才行……请吧。”
梅甘却是没有动身。
“能让我一个人过去跟凯尔文聊聊吗?”
斯坦贝克脸色一变,语气低沉下来。
“梅甘小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别忘了,这里可是死牢,能让你进来见你那个无能的丈夫一眼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见此,梅甘也只能点点头,任由斯坦贝克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凯尔文所在的位置,牢房内,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如同死尸一样躲在角落,阴暗的牢房内光线暗淡,仅靠斯坦贝克手里的油灯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梅甘捂着嘴巴,眼泪从脸颊两侧淌下,此时此刻,少女心里的痛苦丝毫不比受辱之时轻松。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所遭受的苦难远胜于自己。
陷入悲痛之中的梅甘没有说话,只穿了一件衣就深入地牢的斯坦贝克却是感到有些寒冷了,地牢守卫迫切地想要带着女人回到燃烧着熊熊火炉的守备室,让女人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
带着这样的想法,斯坦贝克就一脚踹在了监牢栅栏上。
“凯尔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