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险之又险的度过了一劫,虽然,现在内阁之中已经没有满堂挤挤的人群再对他们口伐笔诛,但是,他们依旧还是心有余季。
他们三个真的害怕此事一旦收拾不住,就会酿成天大的灾祸。
所以,此刻他们三人对朱常洛的及时出现,心里是既感激又敬畏。
他们三个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发生的这种事情。
这肯定是皇太子殿下在敲打他们,不然,怎么会给他们挖这么大一个坑呢?
第二天一早,朱常洛就派人把申时行王锡爵王家屏等三人叫到了慈庆宫来,同时,朱常洛还让人把李成梁叫来了。
等到申时行他们到了慈庆宫后,朱常洛先是关心的问道:“三位先生无碍吧。孤也没想到此事竟然让三位先生承受了如此重压。早知如此,孤就不会同意借船之事了。险些误伤了孤的臂膀,辜负了父皇的重托。”
面对朱常洛的如此关心,申时行等三人心中五味杂陈,这位看着年纪轻轻,彬彬有礼,人畜无害的皇太子殿下,心机竟然如此深沉,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啊。
申时行三人立刻起身下跪回道:“臣等让殿下挂心了。为殿下尽忠是臣之本分。一切荣辱于臣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为殿下分忧,臣等死而无憾。”
看着申时行等三位阁老第一次这样心服口服的跪在自己面前,朱常洛难免有些自得。
朱常洛说道:“三位先生快快请起。”
然后,朱常洛又对着魏忠贤说道:“给三位先生和李尚书,搬四个锦墩过来。”
魏忠贤和几个小太监赶紧的就搬了几个锦墩过来,这时候,申时行他们才算安定心神,半欠着身子坐在了锦墩上。
朱常洛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随意坐下,然后开始说道:“孤今个请三位先生和李卿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跟诸位说的。”
申时行等回道:“殿下请讲。”
朱常洛说道:“英国公办差,孤是放心的。因为孤知道在京的众卿都是公忠体国之臣,这一点孤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但是,现在摆在孤面前的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水兵!”
“海船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能够驾驶海船到海上作战的水兵,孤一时半会儿还没着落。虽然,福建和两广有不少水兵。但是,福建和两广的水兵一直都在防备着那些漂洋过海而来的狼子野心的西夷海盗,一时之间,孤也无法调集他们北上。毕竟,东南之安稳,关乎到我大明赋税之安稳。那里的水兵,孤不能轻动。”
“所以,孤有一个想法,想和内阁议一议。孤认为,既然海船都已经借到了,索性就全借。海商们的护船水手,孤也打算一并借来。到时候,这些借来护船水手,孤也会让兵部按照正常水兵的薪俸给予补助,等到战终,有功者,孤会赏。有死伤者,孤亦会抚恤。不知三位先生以为如何?”
申时行等听到朱常洛要把海商手里的水手也一并借走,三人顿时心生犹豫。因为,这事还是比较难办的,毕竟,在如今大明想培养一个合格的水手,那可比培养一个骑兵要花销的多呀。
《天阿降临》
一旦,在海战中战死的过多了,对于,任何一家海商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令人心疼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像皇太子说的那样,船都借了,更何况一些水手啊?
没有船的水手,还不如借给朝廷,至少这段时间,朝廷会出银子养着这帮人,也省得他们被别家招募了去。
所以,经过了短暂了纠结以后,还没等申时行开口说话,王家屏先说道:“殿下所言极是。臣认为此事可行。”
既然,王家屏都说可以了,申时行和王锡爵也不坚持了。他二人也回道:“臣等支持殿下之议。”
朱常洛听到内阁都支持自己的想法,他喜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然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