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被魏忠贤这样半夜叫起,他并未生气。因为,这也是他一早给魏忠贤的权利,只要朝中有异动发生,不论他在何时何地,魏忠贤都必须第一时间呈报。
朱常洛披着一件御寒的披风,看了一眼魏忠贤报上来的情况。
朱常洛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件事继续跟进,不要打草惊蛇。孤这次也要看看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在披着正义的外衣为非作歹,自诩正义。”
魏忠贤小声道:“余中丞哪里呢?奴才要不要给他提个醒?奴才担心耽误了昌平的事情。”
朱常洛道:“不用管他。做官做到他这个份上,你以为他是一个莽撞鲁莽的人吗?既然,他敢在这个时候掀开这个盖子,想必他也有他的解决之道。”
魏忠贤轻声回道:“是。”
朱常洛决定先让这件事酦酵一下,他要将计就计,借力打力,看看这都察院中到底还掺和了什么人?
朱常洛早就想清理都察院了,让董其昌在都察院中担任佥都御史和副左都御史多年,目的就是为掌握这帮无法无天怼天怼地自诩正义的流氓御史。
可惜,都察院积弊已久,并不是几年之功,或者一两个人就可以改变的。
董其昌在都察院中也仅仅只是做到局部的破局,笼络了一批姥姥不疼婆婆不爱的清冷御史作为班底。
不过,有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一种进步,不然的话,朱常洛岂能会把反贪署这个大杀器弄到都察院去?
现在,真正刚正头铁不要命的余继登进了都察院这个是非之地,这就等于是注定了都察院中不会在像往常那样平静。
既然现在余继登已经准备好了,作为一个偏心的裁判,朱常洛自然会将天平朝着余继登倾斜。
但如果余继登并不能借此肃清都察院,最后朱常洛也只能做挥泪斩马谡的诸葛亮了。、
毕竟,稳定压倒一切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一个帝国的统治者只凭好恶去做事,那么他的下场绝对是可以预见的。
所以,这件事情,朱常洛能做的就是给余继登时间,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他还是摆不平都察院内的事情,导致舆论发酵越来越大,那就只能说余继登此人有勇无谋,不堪大任。
朱常洛吹了一会夜风,然后就又回到了寝宫。
等朱常洛刚坐到自己的床沿上时,两条如蟒似玉的大长腿就盘了上来。
李妃甜魅丝丝的声音响在朱常洛耳边,“殿下,臣妾又饿了。”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香风细语,朱常洛转身抱住李妃的娇躯,捏了一下他最喜欢把玩的软玉,然后笑道:“好,孤这就喂饱你。”
说罢,一阵翻浪迭起,木质的香床奏起了欢乐的交响乐!
久久不能停息。。。
反贪署审讯室内。
此刻审讯室内灯光昏暗,只有一盏豆粒大的油灯在努力的发着微弱的光,想要驱散室内的黑暗和阴冷。
但是,它实在是太弱小了,只能照明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剩下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
刘克用已经叫嚣一个下午了,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跟他过一句话。
但是,但凡他要停住的时候,就会有人推门进来,冷冷的看他一眼。刘克用当即就会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开始为自己辨别,开始直言痛骂反贪署的人员是为虎作伥的阴险小人。
可惜,这些人也仅仅只是看他一眼,并未多说一字,接着砰的一声就将铁门关上,独留刘克用一人继续在审讯室内聒噪。
现在的刘克用已经开始心虚,他的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好像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刘克用都不知道余继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等到大半夜后,已经精神极度紧张,但始终无法入眠的刘克用终于迎来了一位与他共处一室之人。
昌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