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很多人,背着手踱步的,牵着孩子散步的,背着行李赶路的,推着车行路的,甚至挥舞着锄头修路的。
天都城的路就没有一刻停歇过,一直到了夜晚,也要幽僻的吓吓风儿,十分可怜,堪称万古劳模。
陈阳眼帘走动的人流车马,逐渐让道,在他的身影倾斜下,地砖上缓缓前进的影子像是一把开辟新路的斧头,一直在前方不断的撕开一条条大路。
他的影子,他的名字,足以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的让开步伐,主动腾路。
气候宛如一个调皮的婴儿,先前冷冰冰的生人勿近,可是陈阳刚骑马到了城主府外面,冷冰冰的气息瞬间蒸发,天空射下一道炙热阳光,乌云被烈阳扫射烟消云散,白色云朵重归天际。
东边升起一轮脸盆大的太阳,陈阳敲打着城主府外的厚实大门,等待传信人的呼喊。
“陈将军!城主大人叫您进去!”报信的很快来了消息,但陈阳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城主府就是一个小型王宫,同样有大门和大门底下的小门,一般有极个别的人员来往,不是什么必要的开门情况时,基本都会使用门下面更小的小门。
纵然是小门,毕竟也是城主府的门,豪华程度丝毫不逊于陈阳将军府的那扇门,两片大门金
雕玉琢,倒像是打开财富的通道门。
瞧卫兵门的意思,是要陈阳走小门,对于别人这是莫大的荣幸,城主亲自吩咐开门特别照顾,无论是谁在面子上都是给的足足的。
但换了陈阳,就物是人非,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他是大将军!整个天都城的大将军!
仅次于城主,和国师平起平坐的大将军!
现在来个人告诉他,堂堂大将军行军进入城主府,竟然要屈尊走小门,对别人的厚爱,对他,是折磨是侮辱!
这和让他去钻狗洞,又有何区别!
“本将军眼小视微,瞧不见路,啥时候城主府连安个门的钱都出不起了?让大将军进门钻洞?”
传信者神色骤变,想骂陈阳却又不敢开口,只好委婉的劝道,“大将军,您这就笑话了,这大门小门,都是门,半夜边境送件的才进来了,咋就轮到您,进不得了?”
“一个为了跑腿苟且钻进漆黑小道,一个为了天都必须走在最大战场上厮杀,你觉得,两者能比么?”
“送信的骡马换了屎坑也能跑!但我的战马,只能在最开阔的战场,踩踏血肉而行!”
“给本将军把门儿打开!不开!这城主府,不进也罢!”
前方独孤求败的太阳在向着天际舞动火热,陈阳在下面遭受灼热烘
烤,十分不耐烦。
一大早他就派人去城主府发信,中午来拜访城主,另外让他把那群废物城防军给撤回去,省的陈阳心烦。
效率很快啊,几十分钟不到信刚读完,那一堆城防军闻讯而退,逼得高宇一个人赤手空拳难挡折磨,也跑了。
一来二去的陈阳还以为城主想明白了,要和他和平相处。
若是这样他俩合作合作,坐下来面对面谈一谈也未尝不可。
于是城主答应了。
不仅仅答应了,还飞了只肉肥味美的信鸽来,陈阳吃的饱饱的一顿午饭,叼着鸽子肉就来了。
但他么的!
“他娘的!敢耍老子!”陈阳一口唾沫吐在大门上,很快引起了卫兵们的仇恨,但一发子弹眼神射出去,没一个人再敢多余动弹。
开玩笑!大将军诶!和城主约好了来见面,结果对方不见他,放他鸽子!
“谁叫你吃人家鸽子肉,这下好了,直接放你鸽子,看你咋个玩下去。”左思良唏嘘嘲讽,陈阳甚至怀疑他到底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