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阴冷,带着隐隐杀意。
是沈临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沈临风脸色当即僵住,下意识缓缓转头,正对上男人阴沉的脸……
她呵呵干笑两声,“这么巧……王爷,今天天气真好……”
下一瞬,拔腿便跑——
燕辰启当即冷哼出声,不必开口,身边宴秋足尖轻点,三两步的功夫就赶上沈临风!
沈临风被揪住衣领,双脚腾空——
可即便如此,她的双脚盖不住的踢腾。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憋红了一张脸,心底竟有些屈辱的厉害,“宴秋!你给我放开!”
淦!
她就知道,宴秋心里只有他的姘头燕辰启!
宴秋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拎着沈临风的衣领便将她带到了燕辰启面前。
“爷,您打算怎么处置?”
燕辰启凤眸微眯,瞥了一眼一脸便秘状的沈临风,心情极好的样子。
“沈临风,你可是好大的本事!”
怀里的骆驼,似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竟对燕辰启直直叫出声!
燕辰启面色一僵,忽眸底发寒的看向她怀里的那一团雪白。
沈临风生怕他同自己怀里的幼犬计较起来,忙又将骆驼抱紧了些,一脸戒备的盯着燕辰启。
撇了撇嘴角,冷哼一声,“既是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燕辰启嘴角勾起冷笑,“放心,本王不会杀你,你可是本王的小妾,本王……怎么舍得杀你?”
察觉到燕辰启眸底的不对劲,沈临风当即抿紧唇,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自是要你做你该做的事!”燕辰启身子微微前倾,大手指节微屈,似有若无瞥了身旁宴秋一眼,“来啊,将沈小娘抓起来!找一个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她女人究竟该做什么!”
这个女人,天生反骨,若不好生教养,绝对会出事!
想着,燕辰启冷哼一声,阴冷的眸转向一旁女子打扮的张如海,面上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玩物。
新科状元张如海吗?
文章倒是做的不错,为人却差了点意思。
见他面色惨白的瘫软在地,燕辰启再懒得管他,转身带着身后张牙舞爪的沈临风离开。
一行人,很快又往京城里去。
只是这一次,燕辰启再不用锁链将她锁住。
两人坐在一个狭窄的轿子里,只沈临风怀里雪白的一团偶尔发出一点声音,也很快便让沈临风制止。
沈临风背靠轿子,瞥了一眼装模作样闭目养神的沈临风,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呦,王爷,您这次怎么不将我给锁上了?怎么,您这是幡然醒悟了?终于把我当人看了?”
王八蛋,怪不得人人都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又阴险又狡诈!
她如今才知道,原来之前看到的燕辰启,不过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表象罢了。
大梁的冬天极冷,燕辰启尤其惧冷,因而早早便披上了一身雪白狐裘披风,更衬得男人面目如玉。
沈临风正恨恨腹诽燕辰启,未曾注意到男人阴冷的目光什么时候睁开。
“你可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
阴冷的气息,如一条毒蛇一般,顺着沈临风裸露在外的肌肤钻入心里。
沈临风下意识瞪大眼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先皇的死,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想知道,先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或许换种说法更为恰当,所有人想的,不过只有一件事:想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