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觉望着天花板,脸颊不受控制的泛红,手指紧张的抓着T恤的衣摆,喉结滚动,“我要看会儿电视再睡,你……先睡吧。”
“打算等我睡着跑路?”
沈斯年轻嗤,“这么大的床,我和你中间还能睡三个人,你怕什么?”
容觉说话磕磕巴巴,“我没有,我就是感觉对您的名誉不好。”
沈斯年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乱讲些什么东西。
跟她扯在一起的人才要担心声誉。
沈斯年无所畏惧。
“你是觉得我们现在的距离还不够亲密?”
她抬起手,意味深长。
准确get到她的点,容觉整张脸红透了,“不是,我没有。”
“我没时间跟你墨迹,”沈斯年定好闹钟,自顾自的进被窝。
纯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一点柔软的感觉都没有,体验感非常差。
沈斯年有预感今天晚上睡不着。
电视打开后,综艺节目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
容觉的目光停留在电视机屏幕,心思却早已经飘远,眼神涣散。
不知道过去多久。
房间里寂静一片。
容觉只留下床头的两盏小夜灯,光芒温和,蹑手蹑脚的掀开被角。
沈斯年说的没错,他们俩之间还能睡下三个人。
如果不是故意,家人根本没有肢体接触的机会。
当然,睡姿不好的情况除外。
容觉向来认为自己睡姿非常好,认床也情况也只是轻微。
枕边多了一道女人的呼吸声,使得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不停的胡思乱想。
困意袭来,他的脑子却告诉他,他不想睡。
女人侧着身体,曲线凹凸有致。
明艳的容颜正对着他的方向,眼睛闭着呼吸声绵长均匀。
如果她一直保持这样安静的模样,容觉不至于尴尬。
可是……
凌晨十二点三十二分。
容觉从睡梦中惊醒,脑海里回放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
披头散发的女人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令他喘不过气,甚至差点一命呜呼。
醒过来后才发现这是个噩梦。
不对,也好像有迹可循。
他的脖颈里搭了一条胳膊。
温软细腻的皮肤带给他不一样的触感。
他还在睡着时的地方没有动。
但在他右边一米开外的女人此刻距离他不过二十厘米。
两天长腿搭在他身上。
脸朝外,四肢毫不生分的搭在他的身上。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被噩梦惊醒。
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白日里端庄明艳,晚上睡觉“人仰马翻”的女人。
他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脖颈里搭着的胳膊。
“沈导?”容觉压低声音呼唤,小的生怕沈斯年听见似的,“沈导,醒醒?”
纹丝未动。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女人的身体动了动,又往这边靠。
柔软馨香的身体蹭过来,似乎找到了安全的位置,蜷缩着身体,睡的香甜。
容觉突然想到一句话。
这个睡姿是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也是最能带给人安全感的睡姿,经常蜷缩身体睡觉的人可能缺乏安全感。
他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沈斯年出身富贵,年少成名,恋情更是随心所欲。
也没什么遗憾。
这样的人生谁不羡慕?
容觉轻声喊了快半个小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