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一乍的模样,明显让燕辰启面上多了几分不悦。
“什么事?竟让你这般没了规矩?”
下头那人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眸底的阴沉,强吞了口口水开口道,“杨先锋传来消息,道是兄弟们不好了……”
不好了?
“可是毒发了?”沈临风一下站起来,眉头紧皱。
她是医生,已然最是关心他们的病情。
可也因一时情急,未曾注意到而今的局面。
才起身,几道目光便都落到了沈临风身上。
下头那人也明显气氛有些不对,却还是勉强开口,“不大清楚是不是毒发的缘故,只知兄弟们皆上吐下泻,只不过程度不一罢了。”
还是毒发的症状。
沈临风抿紧唇,下意识看向燕辰启。
燕辰启自然是知道沈临风的想法,沉吟半晌开口道,“你快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杨成。”
沈临风应了一声,忙起身虽那小厮一并匆匆离开。
拓跋裕德怒视着眼前的燕辰启,“启儿!你究竟要本侯将话说到什么地步?豢养男宠,本侯不反对,可若因这男宠坏事……你要气死你的姑母才肯罢休吗?”
他实在是搞不懂,如沈临风这般平平无奇的人,究竟是哪一处吸引了燕辰启,竟让他这般听她的?
军中大事,又岂能让这种嘴上无毛的人来?
就沈临风那般不正经的样子,她能将将士们医治好吗?
想着,拓跋裕德冷哼一声,吩咐手下的人又去城中请来几位老郎中,这才又对燕辰启冷声出口,“启儿,你姑母日日念着你,生怕你出什么事,你便好生在我这里待几日陪陪你的姑母,也算是尽些孝道。”
言罢,不顾燕辰启的反应,重重甩了袖子便自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拓跋芊芊眼见着拓跋裕德离开,抿了抿唇上前拉了拉燕辰启的胳膊,“三哥哥,你莫要怪我爹爹,爹爹也是为你着想才会……”
话未说完,燕辰启微微皱眉看向她,半晌才开口道,“本王知道姑父的心意,只是军营那边,本王势必要去看看。”
言罢,不顾拓跋芊芊的反应,燕辰启转动轮椅飞速追着沈临风过去了。
独留拓跋芊芊一人愣在原地。
拓跋芊芊看了空荡荡的手,许久才咬紧牙关,“沈临风……”
她会把燕辰启给夺回来的!
……
军营。
生怕将士们的情况再恶化,沈临风马不停蹄赶至军营。
只见原本还好好的将士们此时皆是一脸惨白之色,分明是毒发作之时的样子。
沈临风下了马车便抓了离自己最近的兵将过来,微凉的素手搭在那将士的脉搏之上,沈临风屏气凝神。
不知为何,方才还痛苦呻吟的兵将竟忽然安静下来。
镇定如常的沈临风明显让他们安心不少。
可明明……他们对沈临风了解甚少,有的甚至只知道她是燕辰启的面首。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她身上却始终散发出让人安心的气息。
片刻功夫,沈临风缓缓睁开眸。
她抿紧唇,快速的取出随身带的包裹,一排银针由粗到细排列闪烁着微芒。
那士兵嘴唇乌青,明显未曾见过这副做派,当即缩了缩脖子,眸中多了几分惧意,“沈军医,这是……做什么?”
“针灸。”沈临风言简意赅,继而从中拿出中等粗细的银针出来,定定刺入这位士兵的几个大穴之中。
“针灸”二字出口,附近几人都愣住了。
他们不是未曾见过针灸,只是懂针灸的大夫,几乎都是些年逾古稀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