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连忙将已然神志不清的三寸丁拉起来,随手将那瓷瓶丢到迟源怀里。
素手掐住三寸丁的人中,可三寸丁却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可不管她多用力都没有用。
眼见这马车中乱作一团,就连外头赶车的魏青青都忍不住发问,“临风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唯独迟源一脸冷静,淡定的将那瓷瓶的塞子给重新按了回去,又将窗口的帘子掀开。
新鲜的空气进来,三寸丁这才悠悠转醒。
可醒来之后,亦是满眼迷茫,“姐姐……我,我这是怎么了?”
见他安然无恙,沈临风这才松了口气。
一双眸沉沉看向迟源,话却是同外头的魏青青说的,“没事,只是东西掉了。”
这般说,外头的魏青青这才将心放到了肚子了,“临风姐姐,路途颠簸,万事小心。”
沈临风不动声色应了一声,这才面向迟源沉吟开口,“我大抵明白你为何一定要三寸丁也在此了。”
三寸丁猛然听沈临风提到自己,溜圆的眼睛又瞪大几分。
同他有关系?
难不成还是他的身份?
可他的身份,不是已经暴露出来了吗?
想着,三寸丁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迟源微微笑笑,眸底多了几分掌控全局的气定神闲。
眸光落到手心的瓷瓶上,“为了弄到这东西,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沈临风,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感谢?
沈临风身子微微往后,拉开了同迟源的距离。
面色沉沉,“你是云木堂的二堂主,我是云木堂的堂主,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说着,眸光一闪,她骤然伸出手去夺迟源手中的瓷瓶,可迟源却早有防备,大手一把握紧那瓷瓶,很快便藏至袖中。
他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可眸底却尽是算计,“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你我?”
沈临风咬牙切齿,“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迟源眸光闪烁,葱白的细指随手把药那瓷瓶,“你知道,我从始至终,所求不过一件事。”
蓦的,他身子往前。
马车颠簸,二人的脸竟几乎贴在一起。
他瞳孔一紧,一瞬滞住呼吸,耳根微微发红。
倒是沈临风仍一脸平常之色,甚至还不耐烦的催促他,“你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快说呀!”
迟源抿紧唇,飞快将眸底的情绪敛下,继而面色如常,“离开燕辰启,回到云木堂,老老实实的做堂主!”
虽顶着云木堂堂主的身份,可沈临风除了三年前助他坐稳云木堂的位置之外,便再没做过其他。
这三年,他们亲密无间,他也以为自己同沈临风会一直这样。
可某一天,沈临风自云木堂偷偷溜走,所有的一切全都变了。
他亲眼瞧着沈临风对燕辰启由满腔的恨意转化为爱。
纵使她自己不知道,可他却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不能再放任沈临风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他迟早会彻底失去她……
沈临风抬眼看向他,眸色沉沉……
……
晌午。
马车缓缓听了下来。
孙游天率先下来到那架破旧的马车前头,“王妃,王爷吩咐在这里停下,休息片刻重新启程。”
毕竟也是舟车劳顿,行驶了一上午,也该进食了。
话音才落,沈临风便一脸不爽的从马车上跳下来。
紧跟其后的三寸丁也是一脸菜色。
孙游天扯出笑意,张了张口,可还未出声,便见迟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