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哭腔。
“是,是,奴才这就去,奴才这就去!”
说罢,他便连滚带爬往外。
这个大梁,终于要变天了。
燕澶双眸色冰冷。
头一个下手的,自然是宴秋。
自上次之后,宴秋便在这宫中越发肆无忌惮了。
说是燕辰启的狗腿子,可他也同样觊觎皇位。
有宴秋在的每一夜,他都不得安睡。
很快,黑莲教的人便一脚踢开了宴秋的房门。
可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都是空无一人。
“跑了?”
怎么可能?他的消息怎么可能这样快?
燕澶双的眸色越发阴冷,“给朕找!他如今定在皇城!”
“朕要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敲碎他的头盖骨!”
也不看自己是什么狗东西,竟也敢觊觎皇位。
说到底,宴秋也不过是燕辰启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天边乌云蹭蹭堆叠,仿若快要同这京城吞噬一般……
……
派去的那几人,按照计划统统回来了。
燕辰启的目的达到,如今也只差“打草惊蛇”,让南荒与京城的叛徒露出马脚。
可一连等了几日,都不见南荒那边有什么动静。
就像是他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此一事,倒叫燕辰启略有些心焦了。
日光毒辣,他身上的冷气都足可以媲美空调了。
沈临风端了些时令鲜果过去,眼见着他心神不宁的,心底也不大舒服。
“燕辰启,战争一事,本便说不准,你不必为了答应我的事情忧心。”
她最怕的不是战争不能早日结束,而是担心这两方千万百姓受到牵连。
毕竟,只有他们才是最无辜的。
她忍不住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燕辰启如何不知道她心底如何想的。
他同沈临风一样,也心疼着这千万的黎民百姓。
可这战争一日不结束,他们便一日摆脱不了这苦楚。
他微微叹出一口气,“并非是为答应的事情而烦心,只是忽觉得,南荒的反应有些反常罢了。”
“反常?”沈临风一脸疑惑。
怎么就反常了?
燕辰启点点头,“前几日本王不是派了几人前去挑衅,按照魏怀裘的性子,应当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会尽快与我们大梁这边的眼线叛徒及时联系沟通,也定会耐不住性子,率先对大梁发起攻击……”
“可如今,南荒一直按兵不动,本王的计划便也就无法进行了。”
这场战争,不只是大梁和南荒的战争,还有就是,燕辰启与大梁奸细的战争。
数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再第二次。
第一次他可以侥幸逃脱,并护住自己的双腿。
可这第二次,他有了想保护的人……
因有了爱,他便开始怕。
沈临风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南荒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她声音拔高,一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