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府的第一年,月怜生了个男孩,随她姓,取名月星河。
长相俊朗,有几分清冷像紫尾,却也有几分温柔像月怜。
月星河三岁之后,月怜又有了身孕。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紫尾,紫尾冰冷的眼神,有了一瞬的柔和。
他看着月怜的小腹,低声道:“生个女儿。”
月怜笑说,“若是个男孩儿呢?”
“再生个女儿。”
“好。”
月怜摸了摸肚子,她知道紫尾还想要个女儿,便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他生个女儿,讨他开心。
夜晚,她和紫尾依旧各自在各自的卧房里。
月星河躺在她的床上,好奇的问,“娘亲,为什么你很少和爹同房?”
月星河对父亲的印象太浅了,他经常喊爹爹,紫尾都不搭理他,而且他爹爹身上浓郁的杀气和冷意,也让他不敢轻易接近。
月怜轻轻拍着月星河的背哄他,“爹爹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星河要乖乖的,如果爹爹不高兴,就不要去打扰他哦。”
“好,星河会听话的。”
月星河小小年纪,就已经懂的不少了,月怜跟他说了,他便知道,今后无事不会再去爹爹面前了。
月怜也很欣慰,但心里,总会有些不是滋味。
她望着床帐,怅然若失。
自从跟她搬回月府,远离江都城以来,紫尾何时高兴过?
从来没有。
他每日都抱着刀,眺望江都城,那里有他最牵挂,最爱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苏映雪。
她还记得,紫尾跟她圆房的那一晚。
事毕后,他起身穿衣,便吐了一口血。
大夫说,他是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可他一个冷淡无情的人,何事才会急火攻心到吐血?
苏映雪和他……
月怜没有主动与他提起,他却说,离开江都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她答应了,带他回了月府,岭南月府,距离江都城,有千里之遥。
若是无事,想来是不会再回去了。
但是回到岭南的日子,紫尾每天都郁郁寡欢,又或者说,他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机器。
除了抱着他的刀,眺望江都,他没有再做过其他任何事情。
就连月星河,他都没有抱过几次。
只有她生下月星河的时候,紫尾来看过他,知道,他有了一个儿子,然后告诉她,他还要一个女儿。
可她产后伤身,两年内不能再有身孕。
一直调养到今年,上个月,大夫说她可以再有孕了,她把这消息告诉了紫尾,紫尾便又来与她同房了。
冰冷的,机械感。
哪怕是做着这样亲密又火热的事情,她从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情感。
他来了七日,她有预感,自己会有身孕了。
第二年春天,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她让老管家去告诉紫尾这个好消息,一儿一女,儿女双全了。
果然,紫尾抱着女儿的时候,没那么冰冷了。
月怜身体还虚,却想让他多爱女儿一些,趁机道:“你给女儿取个名字吧,女儿就随你姓。”
紫尾微微发愣,“我不会。”
“你想一想。”
月怜努力劝说,想为女儿争取一些父亲的爱。
月星河见状,也拉着紫尾的衣裳,小声恳求,“爹爹,就给妹妹取个名字吧!你看,妹妹多可爱啊。”
紫尾看着怀中婴儿,眼神动了动,用确定又不确定的语气,“紫……苏?”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