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前发生的事情,太令人震撼,太影响军心了。
林思思打了这么多次仗,只有这次,她彻夜难眠,心绪大受影响。
她睡不着,拿着楚奕寒给的剑谱,到一片空地上练了一个时辰,累的浑身发汗,才缓过些劲儿来。
她突然发现这片空地上还有个人,她跑过去一看,猛地跪下,“皇上!末将……无意打扰!”
原来楚奕寒也睡不着!
楚奕寒抬头看着夜空,冷声道:“不必拘礼。”
“是。”林思思起来之后,握着刀,擦了擦汗。
跟着楚奕寒出来打仗是一次,但是楚奕寒在外,也没有苛求太多礼节,所以让她心直口快的忍不住了,“皇上,陈若白草菅人命,实在可恶!末将恨不得现在就杀进琼州城,取她性命!”
“嗯。”楚奕寒淡淡的。
换做往常,他肯定会教训她,说她心浮气躁不沉稳,还会说她异想天开,现在怎么可能杀得了陈若白?
若能,他怕是早就提着青锋剑去了。
但是这次,只有一个嗯字,像是在同意她说的话一样。
林思思眼中带着诧异,楚奕寒看了她一眼,“此刻无人,不必拘君臣之礼,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他不会教训她的。
“皇上……”林思思心头一暖,抿唇道:“您也很惋惜,那些平民百姓是不是?他们即便弄破了城墙,可他们也是无辜的对不对?”
楚奕寒:“嗯。琼州城中,还有很多无辜的人。”
“可蛊尸大军强势,我们若贸然出兵,只怕损失惨重。”林思思气恼握拳。
进一步,伤亡惨重。
退一步,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血流成河。
多年征战,从未这么棘手过。
“林思思,若以你为饵,身处险境,你可愿意?”楚奕寒转过身,看着嫉恶如仇的林思思。
林思思微微一怔,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发了愣,“以我为饵?”
许是楚奕寒身上那股距离感和压迫力被他刻意收敛了,林思思连‘末将’二字,都忘了说。
她思考了一番,骤然想到,“您是想,陈若白会打我的主意,让我假意投降,似容笙一般做内应?”
楚奕寒还没开口说,她又摇头,“不对不对!我不是做内应的料,陈若白会看中,也只会看中我能领军打仗,以我为饵……吊她上钩,然后您再攻城?”
“大致如此。”楚奕寒眼神有些凝重,“若成功,可减免伤亡,也可救琼州城百姓性命。”
林思思大笑,“若能如此,自然是好!”
她单膝跪下,满脸高兴,“若是皇上有计策了,思思愿为皇上鞍前马后,尽忠致死!”
“闭嘴。”
楚奕寒伸手扶她起来,“不要动不动将‘死’字挂在嘴边。”
林思思嘿嘿一笑,“将军百战死!我既为将,就要随时做好为国为君战死的准备!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愿望,皇上……师父!您帮我实现一下呗?”
“朕让你叫朕师父了吗?”楚奕寒挑眉,冷睨了她一眼。
君威尽显。
林思思又跪下了,小声道:“教都教了,怎么不能叫师父了?”
有这么表里不一的皇上吗?
要么别给她剑谱嘛!
许是楚奕寒给了她剑谱和兵书,纵容的她,还敢小声朝楚奕寒问,“师父,无涯谷是不是每个弟子,都会有一块师父亲自刻了名字赐下的金牌?什么时候给我啊?”
“没有,休要放肆。”
楚奕寒一把将林思思推开,林思思狗皮膏药似的跟在他身后,“师父!师父别走嘛!给我刻一块金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