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就坐在她床边,手指轻轻刮着她秀挺的鼻梁,“好吃的东西多着呢!明楼的鱼糕,西市的狮子头,繁花街的芙蓉玉露糕,你若喜欢,我带你吃遍整个连海国。”
“我想吃。”陈若白黑白分明的眼里,流露出渴望。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到过这么甜,这么软糯,这么美味的东西。
她才知晓,以前吃的……那都不叫东西!
“乖,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一次吃太多,我每天都带你去吃好吃的。”
慕容彻轻拍着她的被子,哄她睡觉。
他也只是个少年,只不过看到父王宫中的妃子娘娘们,是这样哄着他的弟妹们睡觉的,他便有样学样。
看来非常好使。
陈若白很快睡着了。
他遵守承诺,每日都带陈若白去吃好吃的,让她尝遍了王府中的美味,王府里没有的,多远的地方,他都亲自去买。
最夸张的一次是,下人说东运沙城牛乳酥好吃,陈若白要吃,慕容彻便骑着马出去,跑了两天一夜,从东运沙城带回来了新鲜的牛乳酥。
他放在胸口暖了一路,拿到陈若白面前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
陈若白满意的吃完了整整一包。
那时候王府的下人们议论纷纷,都说他们家殿下是得了失心疯了,竟然叫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拿捏的死死的,累死了一匹战马,就为了给她买一份好吃的。
老王上听闻,也很是生气的斥责了他,说他不务正业,单宠着一个臭丫头。
还是个下作的破烂货。
“她不下作,下作的是欺辱了她的人!”慕容彻当朝跟他父王争执了起来,怒气直指他父王,让他的父王极为没面子。
老王上差点在大殿上狠狠的打慕容彻一顿,他边喘气边说,“你……你为了一个野种来违逆你父亲!你可知道,她送来的时候,就不是个完璧之身了,如此脏污的女子,你还宠的跟宝似的!你真是蠢到家了!”
慕容彻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您说什么?”
在纪云国的时候,她就被人欺负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
老王上以为慕容彻得知这个真相,会感到气愤羞辱,然后把那小贱货丢出王府去。
可他没想到,慕容彻表情痛苦,捂着心口,喘息了好一阵,才抬头,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是纯白无暇的,只有欺辱她,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的,才是肮脏龌龊的人!”
“你……你混账!”
老王上被气的在朝堂上晕了过去。
慕容彻的母亲琪雅王后听闻此事,立刻找了慕容彻,满眼担忧的看着他,“孩子,你如今行事越发让母后看不懂了,怎么能这么顶撞你父王呢?将来的王位,他可是要留给你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其他兄弟虎视眈眈许久了吗?”
慕容彻这么忤逆不孝,可不是给了他那些兄弟,对他动手夺他王位的心思?
慕容彻意气风发,又有战功在身,哪里会在意这些,他对母后豪言壮语,“几个哥哥若有本事,尽管来夺王位,若没本事,给他们也坐不稳!我欠小白娘亲,也欠小白,这辈子我都会视她如珠如宝,无条件的宠着他。”
在他看来,这都是他欠她的。
若非他当初的好心,劳师动众。
巫族全族都能幸免于难,巫族女子,不必受那样的屈辱。
小白已经被灭族,还失去了亲娘,活的如此艰难凄惨,他绝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委屈。
他是这么想的,也坚持做到了。
陈若白在他府上住了七年,宠爱盛极一时,就连琪雅王后,都对她十分羡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