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沉戾的双眸,涌起一股血色,“苏映雪!!!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从他怀中硬生生抢走了言儿,却还是让她受这种苦难?
萧誉费力的从床上下来,捡起了被他抛在床下的骨笛,用力的捏在手中,整张脸都变得阴鸷森寒。
旧邸的消息传到宫中,苏映雪和楚奕寒都是天还未亮便起来了,苏映雪赶到瑶光殿,神色匆匆,“皇上,听说妙言昨夜也被惊醒了,她虽然没有被伤害,可是今日一直在念叨着要见萧誉,不肯吃饭喝药好好养伤,定是被人说了什么!”
楚奕寒眉头紧皱,“萧誉那边没有任何反应,可他是个心思深的人,一旦动了念头,便不得不防了。”
他若没有苏妙言这一层顾忌,必定在萧誉反骨硬起来之前,杀他以绝后患,然后以萧轻羽来掌控萧家。
可是如今,他是苏妙言的夫婿,他们还有孩子下落不明,他不能杀萧誉。
对方也把他们算计的恰到好处,以苏妙言乱了萧誉心智,让他崩溃,好与他作对。
“这究竟还有什么人,能够将我们算计的如此精准,还布置的这般周密?”苏映雪想不到了,她跟楚奕寒这些年的敌人,该灭都灭的差不多了。
穿越而来的人,也只有容笙一人了。
“难道是云淡?上次杀陈若白,我们没有搜到她,她现在又在打萧誉的主意了?”苏映雪突然想到,当时容笙潜伏在陈若白身边,险些被杀,就是因为云淡,她挖出了容笙埋下的白盒子,得到了里面的医学实验室,才能煽动陈若白,制出后来的大批活蛊人来。
“若是,必定不止她一人,你不是还派了十七守在旧邸吗?且让他来回话,他定然有所发现。”楚奕寒思路有些理不清,他总觉得对手应是他熟悉之人,可这个熟悉之人,必然有了他不知道的能力。
例如穿越,这类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又不得不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苏映雪眉头皱的更紧了,“除非十七出事了,否则他现在一定来告诉我了,糟了!十七!”
苏映雪在宫中待不住了,禀明楚奕寒,带了影卫之后,便匆匆赶到旧邸去了。
她在旧邸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地上有血,而并未发现十七的人影,她有些慌神,“十七是银月阁的人,武功那么高,怎么会……”
能够伤他的,除了同样银月阁出身的追影,还有谁?
“娘娘,顺着血迹,找到了一处宅院。”
影卫前来禀告。
苏映雪立刻赶去了,顺着血迹找到的,不是别人的宅院,正是月怜的。
月怜匆匆出来拜见苏映雪,“不知娘娘驾临,民女……”
“月怜,不必多礼了,本宫在找人,这血迹一路到了你这里,你可有看见什么人?”苏映雪面上有些焦急。
月怜微微咬唇,面带犹豫,“救了一个重伤之人……”
她知道瞒不过苏映雪的,只不过她不敢请苏映雪来治疗紫尾,怕她发现之后,让紫尾离开,届时他会伤心。
可谁料,月歆跑了出来,她一路哭一路喊着,“娘!娘!爹爹又吐血了,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不会要死了吧?我不要爹爹死啊!”
月怜伸手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月歆大哭说的话,苏映雪全都听到了。
她皱着眉,朝月歆跑过来的方向看去,“月怜,她方才在叫什么?”
“皇后娘娘!歆儿还小,口无遮拦,她……”月怜着急的想编着借口解释,却在苏映雪面前,越慌张越暴露。
苏映雪揣着疑惑,走进了月歆跑出来的那个房间,屋内血腥味冲天,床上,躺着受了重伤的十七。
苏映雪看他那张脸,知道他是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