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陵的人,耿清颜以防意外,将孩子与其他婴儿都放在一起,平日里照顾没有区分对待,可是那一个屋子的孩子,全都被烧死了。”
阮圣现在想来,都心痛如绞。
他的儿子没了,银月阁那些无辜的孩子,也没了。
“北陵……容倾!”
苏映雪恨恨咬牙,浑身不自觉的颤抖,“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本宫定要替孩子报仇!”
“这是萧家的家主印,放在孩子身上的,你交还给萧誉吧。”阮圣重重叹息着,他还打算拿这个东西,跟萧誉谈谈条件,让他以后能多看看孩子。
现在……用不上了!
苏映雪手里拿着家主印,心中一片寒凉。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眼神怅惘,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妙言了。
她的身体还这么孱弱,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母后,小弟弟是不是来不了了?”楚珩伸出一双小手,捧着苏映雪的手。
苏映雪眼眶泛红,眼泪滑落,“是,很可惜,母后和珩儿,都见不到小弟弟了。”
他们不如阮圣幸运,阮圣喜爱宁宁,起码还养了他一些日子,他们这些亲人,却连见宁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楚奕寒走出瑶华殿,便见到苏映雪在哭。
他走上前抱起苏映雪,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安慰。
他只看苏映雪手中这家主印,也能猜到几分,发生了什么。
“那孩子……怕是无缘。”
楚奕寒嗓音之中带着几分哀思。
苏映雪将家主印交给了他,楚奕寒说,这件事让他来处理。
她须得去相助容笙一番了。
容笙在瑶华殿内,忙碌了一天一夜了,未曾合眼,反倒越发急躁了。
苏映雪从未见过,她失去沉稳和冷静,端着药能打翻两次,烫伤自己的样子。
“砰——”
药碗摔碎,滚烫的药汁溅在容笙的手和鞋子上,碎片飞的满地都是。
楚曦连忙上前,哭着握住她的手,“妈妈慢一点,你的手又受伤了。”
容笙将她推到一边,“你……你站远些,别过来,我还要给你爹爹上药。”
她起身,打算再去舀一碗药来喂楚奕枫喝下去。
苏映雪看着她端来第四碗药,楚奕枫明明还能喝药,可他醒不过来,没有任何知觉。
苏映雪看着容笙的惊慌,很是奇怪,“容笙姐姐,你不是说楚奕枫性命无碍,没有大问题吗?”
容笙还在继续喂药,可是越喂越慌乱,药流到了楚奕枫脸上,床上都是。
容笙慌乱的去擦,烫伤的手又擦伤了,她也顾不得疼痛,“你别说话,我再试试……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容笙的双臂用力撑着床弦,努力的通过吸气,将泪水也咽回去。
可是苏映雪看出了她的异常。
她拉着容笙站了起来,“容笙姐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会这么束手无策?”
苏映雪按捺不住,上前摸了摸楚奕枫的脉搏,他的脉搏很平稳,除了内伤重需要调养,并无致命的伤,只需静心修养便好。
可为什么……容笙这么慌乱?
她从来没有不冷静过。
容笙在药罐和银针之间来回走了几步,她又站到窗口,仰起头,用力的捂着额头,呜咽了一声。
等她的情绪缓和过来,苏映雪才敢上前去问她,“容笙姐姐,到底怎么了?”
“他的脑子受伤了……”
容笙捂着脸,低低抽泣,憋闷在嗓音里的声音,就像她呼出的气息一样低沉压抑。
“大脑受损?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