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付忠叫来。”慕容洵吩咐身边的江辞道。
“是。”江辞走出锦华苑。
沐姮看着这俩人就心烦,她大步走去凉亭内的摇椅上坐下,抓起石桌上的团扇呼呼的扇了起来,一张小脸满是烦躁与怒气。
刚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又开始起幺蛾子,就没有省心的时候,她为什么要看上这样的男人?
慕容洵望着她一副压抑着怒火的模样,也走去亭子里坐下,等待着管家的到来。
只有叶红棉战战兢兢的站在慕容洵身后,好像沐姮是母夜叉一样,看得沐姮想上去揍她。
没一会儿,管家付忠疾步走来,手里还捧着账册,见到慕容洵他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本王问你,叶侍妾可有找过你请大夫?”慕容洵沉声问道。
付忠看了看沐姮,低声道,“回王爷,找过。”
“你知道谭侍妾病了,那你为何不给请大夫来?”慕容洵紧皱着眉头。
付忠一本正经的道,“自从王妃接管中馈后曾吩咐过,府中大事小情要经过王妃才可处置,属下问过王妃,只是王妃未曾给过答复,属下不敢擅自去请…”
“胡说八道!”沐姮站起身瞪着他,“我何时说过府中大事小情全都要经过我?你几时来问过我请大夫的事?付忠,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沐姮!”看着她失态,慕容洵沉声叫了句。
沐姮脸都气红了,她据理力争道,“王爷,付忠在撒谎!他从来都没有来问过我请大夫的事!”
“王妃,属下两日前的确来过,王妃您忘记了吗?”付忠说的言辞恳恳,那模样好似沐姮在撒谎一样。
“你放屁!”沐姮爆了粗口,“两日前你来锦华苑送账册,只是问了一些关于世子爷在府中时支出银两过多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未曾提过一句请大夫的事!你为什么要当着王爷的面诬陷于我?”
“沐姮,你冷静一点。”慕容洵看着陷入怒气的沐姮,冷着脸呵斥道。
沐姮看也没看她,暴怒着直接上前拎起管家的衣领,“请大夫一事暂且不提,我来问你,那几个妾室的月例我都拨银子给你了,你给送到哪去了?”
“什…什么月例?”付忠一副被沐姮吓到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道,“王妃不曾拨过什么月例啊…”
“你还敢撒谎!”沐姮扬起拳头就要揍他,被慕容洵一把拉住胳膊,将她拽了回来,“看看你的样子,堂堂王妃,成何体统?”
“王妃…”付忠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王妃,您真的没给过属下月例啊,您不能诬陷我呀,属下在王府里做了十多年的管家了,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撒谎呢?王爷,请您给属下做主啊…”
沐姮气的胸膛起伏,“账本呢?账本拿来我看看,我明明拨了银子还记了账册的。”
本以为付忠会心虚,没想到他竟然将账册双手奉上,还振振有词道,“王爷,账册在这,府中笔笔支出都记录在此,请王爷过目。”
沐姮刚要去拿,慕容洵一把夺过,目光及沉的道,“坐下别动!”
沐姮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和话伤了一下,心口冰凉,他也不信自己,他也相信是自己在无中生有,沐姮眼中噙着泪别过头去,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慕容洵打开账册从七月份开始一笔笔的翻看,越看眉头越是紧蹙,良久他看向沐姮问道,“这上面的确没有月例的记载,还标注了你近些日子以来克扣了叶侍妾等人的饭食用度,沐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姮目露震惊,“不可能!”她站起身夺过账册翻看,这本账册跟她数日前记录的完全不一样,这根本不是她记录的那本账册。
看着她着急的面色,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