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姐面子,留一个也就罢了,你和你姐姐留谁,你说了算。”
雨水掐着腿肉,悔恨自己为何不拦住杜婆子,至于留谁,二姑娘既然不把这件事情张扬出来,便是不想再次闹大出贼的事,到时候被赶出出院子的罪名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况且自己在蒹葭阁里是一等丫头,分配到别的地方,或是再回相思阁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一时有些犹豫。
林照摸了摸茶杯,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要把你姐姐撵出去,便说是上次挨了板子后病了,又染了风寒,成日咳嗽做不了事,就先送回家里,至于你娘杜婆子,我会让芒种去和齐管事说,也不在这里做事就罢了。”
雨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一个是她亲姐姐,一个是亲娘,她不敢明说,林照既然安排了,复杂之余又松了口气。
“以后你仍在屋里伺候。”林照摆手道,“这件事就这样作罢,若是再以此生事,自是不必我多说了,你出去吧。”
雨水抹了眼泪出了屋子。
不多时芒种回来了,称林父得知了此事,颇有些动怒,她学的时候还绘声绘色的:“老爷说了,大姐这都什么眼力,净挑一些不正经的过去,还说姑娘懂事呢,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说杜婆子那边让齐管事撵出去,至于雨水和可人让姑娘自己瞧着办,怎么安排都无妨。”
林照颔首。
“姑娘还留着雨水做什么。”
芒种的话打断了林照的思路,她抬头好笑道:“怎么了?”
“索性借着这件事情把她们姐妹俩都撵出去。”芒种咕哝道,“左右这回老爷都发话了,量大姑娘以后也不敢再随意往咱们蒹葭阁塞人了,况且这满院子的还不够伺候的吗?成日吵吵闹闹的,烦都快烦死了。”
林照哈哈一笑,又听芒种说起赵婆子,她想了想,才道:“取一吊钱给赵婆子,就说她这次做的很好,别说旁的,她若是有脸,就该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芒种应声,又想起一事来,小声道:“姑娘,方才老爷说,薛家那位大少爷又升官了,只是老爷并没有多高兴。”
林照了然,烦头上去触霉头,父亲自然会对相思阁生怒,只是薛道前几日不是刚封了文昌省左司员外郎吗?这才几天,又升官了?
“听说是封了左司郎中。”芒种道。
林照思忖,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