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伤了两只鸽子。
余下的一群鸽子被惊得瞬间扑扇着翅膀起飞,发出一片惊慌失措的“咕咕咕——”叫声,引得路人纷纷投去惊疑的目光。
“唔哇,居然偏偏往监控那边跑哦,白痴。”新条香鄙夷地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将防狼喷雾收了起来。
才刚刚做好这件事……
“——小香!”
伴随着女孩子急切的声音,她就被人一下子搂住了脖子。
新条香嫌弃地皱起眉头,本想要说什么,又在最后关头改了口。
“……我现在联系会长,总之先回家吧。”
芹泽夕从她肩膀上抬起脸,仿佛快要哭出来一样的用力点头,哽咽着回道:“……嗯。”
◇
加藤悠介来得的确很快。
基本她们才刚从车站回家不久,他便风尘碌碌地赶来,联袂而至的还有惠。
至于两人之前究竟是正好待在一起,还是后面才会和的这种疑问,新条香没有去问。
她只是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听着那个人向芹泽夕询问情况。
而面对少年的询问,芹泽夕仅仅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还是不行。”
这话说得有点没头没脑,不过在场的人均对她的情况知之甚详。
只要一想到她离家出走的本意,是为了让冷漠的叔父一家能关注到自己,那么那个「不行」代表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正常来说,一个花季少女都离开家一个星期那么久了,基本任何一个监护人应该多少都会有点反应。
结果即使这样,芹泽夕的叔父似乎也不愿意敞开心扉,无情地磨灭了她的希望。
都说沟通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桥梁,可如果对方一心决意拒绝沟通,其中的问题就几乎是不可调和了。
“所以,现在还愿意跟我有关系的人,大概就只有悠哥你们了,啊哈哈……我真是个寂寞的女高中生,对吧?”
芹泽夕无可奈何地说着,微笑着的表情既像是在自嘲,又像是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惠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难过。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对方的心情与处境。
先是在事故中失去父母,接着又因为父母的关系而被亲戚恨屋及乌,甚至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一旦想到这种事情,就觉得不管说什么话都显得很苍白,肤浅沦于表面。
「我只是想帮那个女生,仅此而已。」
脑海中不由响起某人在昨晚讲过的话。
进而又联想到对方那个,特别到像是异想天开的想法。
不知为什么,惠忽然在主观层面上多了一丝认同。
“对不起,芹泽同学。”
她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那种事,一定很难受吧。”
像是被话语中的某些东西给打动,芹泽夕怔怔地看向她,然后用力吸了吸鼻子,沮丧地低垂下脑袋。
“嗯,很难受……”
“抱歉哦,如果我知道适合跟现在的你说的话就好了……”
“……不会。”少女摇了摇头,“加藤小姐不需要道歉。”
顿了顿,又缓缓抬起头。
“至少加藤小姐认为这不能怪我,让我感觉自己稍微受到了肯定,好像没那么迷茫了,诶嘿嘿……”
等到她们交谈完毕,加藤悠介才开口插话道:“关于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被他这么一问,芹泽夕不由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眼神在他和新条香之间切换,然后忐忑不安地问道:
“这个……我可以继续待在小香家吗?悠介桑。”
“可以。”
加藤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