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的。”
看着皱着眉头的老人,胡三咧嘴笑了笑。
“陛下年幼登基,太后垂帘,大将军、太傅辅佐,然而袁太傅却背弃了承诺,董中郎又如何不恼怒?”
“先生是敦厚君子,然此事已是董中郎与袁太傅、大将军之间的事情,先生再如何劝解,董中郎也不可能轻易退缩的,若太过勉强,不仅会让董中郎恼怒,也会让袁太傅、大将军恼怒先生。”
说到此处,胡三神色极为郑重。
“先生是知道凉州送来的消息的,在主公欲要与韩遂、马腾决战之时,美阳数万大军却止步不前,他皇甫嵩还不是想再做一次当年招抚韩遂的事情?”
“大将军也好,袁太傅也罢,他们都不会善待我凉州将领,又凭什么要让胡三对他们让步呢?”
“今日的事情不是先生能够插手的,又何必做一个所有人都恼怒不喜的人呢?”
面对赤裸着雄壮上身的汉子,蔡邕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从董卓嘴里就已经知道了“司空”事情,知道胡三话语是对的,董卓没有得到想要的高位是不会轻易退缩的,而董卓身居高位,也相当于董虎有了一个可靠的政治盟友,可以避免继续遭受朝廷的打压,又岂能退缩?
蔡邕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得罪了董卓、董虎叔侄,若他没能说服董家叔侄退缩,反而成了董家叔侄的座上宾,同样会让何进、袁隗厌恶不喜,只是……
“胡三……”
“陛下初登基,大将军虽出身不好,却也不是听不进去忠贞良言之人,袁太傅历经三朝……”
“先生!”
胡三猛然开口打断蔡邕话语,脸上愈发郑重。
“若先生一定要逆流而上,胡三就当什么都未说过,但先生需明白一件事情,兄弟们虽没有立即回返并州,或是前往凉州与主公会合,但过万兄弟数月来只是停留在河南县,一无挑衅西园八营,二无主动威逼雒阳,三无任何骚扰百姓之举。”
胡三双手放在腿膝上,倾斜着身子将大脸凑近了些蔡邕。
“先生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大将军遣人到各地募兵,私自调动东郡太守桥瑁、河内太守丁原,先生真以为大将军的目的是为了赶走胡三?”
“……”
“呵呵……”
“大将军何进也好,太傅袁隗也罢,他们都应该知道,若咱胡三就是一根筋不走,他们谁都拿咱没法子!”
“再次与咱厮杀一场?”
“即便咱胡三战死了,即便山字营兄弟全都死了个精光又如何?先生莫要忘了,主公已经击败了韩遂、马腾,十余万凉州贼都奈何不得主公,就算何进征募到了十万汉兵又如何?”
蔡邕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他终于听明白了胡三的话语。
没有挑衅西园八营,没有威逼雒阳,没有骚扰百姓,山字营、北地营过万兵马只是在城外奔走拉练,这表明了他们没有造反的念头,最多盯着雒阳局势的走向。
可何进四处外调属吏征募兵卒,征调东郡太守桥瑁、河内太守丁原前来雒阳,又是为了什么?答案只有一个!
上军校尉蹇硕!
内廷所有宦官!
何进调兵的真正目的是内廷宦官!而这才是蔡邕真正惊恐的事情。
“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胡三能够决定的,甚至不是董中郎、主公能够决定的,你又何必太过强求呢?”
“你……你……”
胡三已经将话语说的很清楚了,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动作,那是因为史侯顺利登基,朝堂没有任何太大的变故,内廷外廷都很平静。
但是!
一旦大将军何进动了手,一举弄死了内廷所有宦官,一旦发生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