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兵卒都在荥阳城内,军议命令下达后,还未等他早餐吃完呢,一群大将就急吼吼跑了过来,见到主公又与刘辩说着兵略上事情,全都露出无奈神情。
董虎不憨不傻的,自然是知道兄弟们心下担忧,担忧刘辩真的成了凉并的威胁,他却不怎么在意。
“诸位都是宿将,自是能看出袁绍此时是不可能与咱们决战的,但他既然出招了,咱们就不能不表示表示。”
“张辽。”
听到主公点名,张辽大步上前。
“末将在!”
“领五千骑前往陈留县,一人双骑,无需强攻城池,自陈留县向南,抓捕你眼睛能够看到的任何百姓,若那张邈老小子敢出城,就给咱狠狠打他!”
“诺!”
张辽重重抱拳,董虎唯恐他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咱不让你强攻城池,你可知道是何意?”
张辽想也未想,抱拳道:“末将不会无故牺牲兄弟们的性命!”
董虎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你所领的是骑军,应该扬长避短,来无影去无踪才是正理。”
说着,董虎又看向一干将领,一脸的笑意。
“徐荣将军全歼了鲍信、曹操、卫兹所部,贼人必然军心不安,此次咱们主动出兵,就是要告诉他们,咱有捅他们屁股、老巢的能力,咱就是要让他们忌惮,不敢轻易进入河南尹境内。”
“庞德。”
“末将在!”
“领两千幼军骑,领俘虏营前往开封,把所有车子全带着,随时护送百姓前来荥阳。”
“诺!”
……
“刘辩。”
刘辩愣了下,又慌忙跑了出来。
“丑视而不见,连派几百人跑去原武、阳武县意思意思都无,而他的自大、轻蔑也激怒了“河北四柱”的两员大将。
但凡是个将领,再如何沉稳的大将,在见到自己在战场上被人无视时,心下都会本能的愤怒,更何况,当下任何一个诸侯,手中的大将都是新近收入的,而这些大将们在此之前还都是些小虾米,甚至有不少人根本就不是汉军体系中一员,只是当地土豪,自然想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能力,更何况颜良、文丑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当探子送来张辽、庞德的消息时,立马激怒了河北大将颜良。
“猖狂小儿,真当颜某怕你不成?”
“来人!”
“立即拿下原武城!”
本就不是好脾气,得知张辽、庞德竟然向着管城方向奔去,如此被人轻视,颜良那还哪里忍得住心下怒火?
不仅颜良暴怒,文丑同样恼怒异常,一时间也忘了袁绍一再劝告,毫不客气领着兵马钻入阳武城。
原武、阳武城在荥阳正东一百三十里,而管城(郑州)在荥阳东南五十里,是荥阳与开封之间的一座城池,隶属于中牟县。
管城夹在荥阳与开封之间,张辽、庞德前往开封,自然是要经过管城的,可这明显偏离颜良、文丑的进攻路线,偏偏董虎就留下三千骑在身边,余者兵马全向着开封方向狂奔,这不是赤裸裸的无视、羞辱又是什么?
面对如此羞辱,颜良、文丑也把袁绍的军令扔到了脑后,带着兵马越过边界,一左一右就要前往荥阳与董虎干仗,消息传回酸枣县内,袁绍顿时傻眼了,而张邈、张超兄弟却急了,开封与陈留县相邻。
张邈害怕了,探子送来的消息明显是冲着他的老巢去的,这老头也不与袁绍吵架了,二话不说,起身就要离去……
“张公且慢!”
曹操猛然站起,三步两步来到张邈身前。
“张公且莫焦虑,贼人仅有数千骑,只要张公让人紧闭城门,贼人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