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滚开!滚……”
一间不大的土坯房内,突兀地响起女人悲愤的喊声。
此时正是夜里11点。
徐风从绝望地喊声中迷迷糊糊醒过来。
身下一阵寒凉,他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救命!放开我!“
紧接着一些东西仍在他的身上。
他忽地坐起来,身边的土炕上,男人与女人撕扯着。
眼前的情景,容不得他多想。
他摸起身旁的木棍,对准正在猥亵女人的男人,狠狠地打下去。
砰!
木棍折成两段。
晕黄的灯光下,光着的脊背印上一道彩虹。
“好你个徐风,说好了拿你老婆抵赌债,还特么敢打我!”
毫无设防地挨了一闷棍,徐攀背部传来的疼痛,使他扭曲着脸,呲牙怒呵道。
徐风目光执拗,牙根紧咬,瞬间又拾起木棍。
“你他妈疯了!”
徐攀忙不迭仓皇逃窜,消失在夜色中。
哐!
木棍打在门框上,反弹回地面,屋里安静下来。
蜷缩在墙角的女人一动不动,衣领咧开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头发凌乱,表情麻木,两眼古井无波。
“没事了,他跑了!”
徐风淡淡道。
女人仍然没
有一点反应。
嘶!
这样可不行,她精神受了刺激,会不会疯了?
“妈妈……”
正在这时,从隔壁的房间里跑出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哇哇地哭着,爬到炕上,扑在女人怀里抽泣着。
“妈妈、妈妈!”
“嗯……”
吕小芳长长地哼了一声,清醒过来。
她把女孩搂在怀里,无力的手臂青筋蹦起,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是做梦吧?
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里啊?如果没记错,自己刚刚是躺在地上的。
徐风环顾着屋里的环境。
房顶上白炽灯炮锈迹斑斑,黄晕的灯光下,掉了皮的白色墙壁上,并排挂着宽半米、长一米的大镜子。
被踩得溜平的土地面,一个退了色的红漆木柜上,摆着一个双音喇叭收音机,旁边挂着的日历上,几个赤红的大字特别的刺眼?
1983年9月6日,星期五。
1983年?
我不是正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吗?怎么就忽然间到这里了?而且还是1983年?
此时,徐峰脑袋有两个大。
他看着墙面上镜子里的人,头发像鸡窝,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上衣
,脚下穿着一双脏兮兮的绿帆布胶鞋。
这人谁呀?
他不是我呀?
他抬手看了看平日里白皙的手,此时这只手皱巴巴,黝黑干瘪!
忽然间,徐风就感觉天旋地转般的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的瘫坐在一旁,大脑随着一道漩涡旋转,一股股的记忆就涌进了他的大脑里。
滋滋滋……
徐风,二十四岁,小学文化。父亲在生产队干活的时候,出了事故,被碾压在车底下,当场死了。
不久,母亲也郁郁而死。
后来,徐风在邻居的说和下,娶了三岁就没妈的媳妇小芳。
小芳自小苦命,本想嫁了人就有了依靠。
可是没想到婚后徐风对她横眉冷对,心不顺举拳便打,她受尽了折磨。
成了家以后的徐风,吃喝赌偷,懒帮子一个,日子过的着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