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的回答问题,而是提出问题,争取在这间屋子内的主动权。他还不至于单纯到对一名擅闯他人房间的身份不明者有问必答。
“因为他太坏了,总是违背我的意愿行事,让我很恼火。”雌虫撩了撩落在肩头的长发,说自己恼火,唇角却是笑着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玩的事情,“迟早有一天我要挖出他的腺体,用腺液洗掉我身上的标记。”
解雁行:“……”
长发雌虫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一句多么阴狠毒辣,并且和他先前行为过于矛盾的话,笑眯眯地继续问:“好了,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该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解不行。”
雌虫眉心瞬间皱成了一团毛线:“谢不行?你叫不行?”
“不行吗?”
“……”雌虫又问,“什么Xie?”
“多音字,也读Jie。”
“哦,那个啊。”雌虫有些失望:“再问一个问题,你几岁?”
陌生雌虫对他不合时宜的关心让解雁行有些奇怪,他本应该拒绝回答,可转念忽然想到这只雌虫应当也是一名高等雌虫,他们辩认虫一方面靠眼睛,另一方面靠气味,相貌相似可能会认错,可是闻过他的雄虫素之后,为什么还是没有分辨出来?
解雁行隐隐约约捕捉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可能,这令他瞬间呼吸急促,脑海中阵阵嗡鸣,“二十二。”
“好吧,差得远了。”雌虫叹口气,慢慢退回他方才进入的那扇暗门前,“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雄虫素,对我的帮助很大……”
“你在找谁?”一直闪躲的解雁行反而主动上前一步,“你的雄主叫什么名字?”
“他不是我的雄主哦。”
“他是谁!”
“……”解雁行的声音非常急迫,长发雌虫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晦暗不明,但最终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姓谢,感谢的谢,单名一个燕,不过据说是为了讨巢主欢心,故意改了这么个名字。以前的名字不详,他不肯告诉我。”
解雁行血管中沸腾的热血微有冷却,他重新冷静下来,愈发感觉到自己的可悲。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心存这样的侥幸?为什么还要把已经尘封的人拿出来,再一次揭开那道永远不会痊愈的伤口?
更可悲的是,他可能永远都会这样心存侥幸:“……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呢?”
或许是因为都聊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个问题,雌虫好说话地回答道:“栗色头发……眼睛是灰色的,像飘渺的烟雾一样。怎么,是你要找的那只虫吗?”
解雁行喉口仿佛含了一块刺骨的坚冰,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太可惜了。”长发雌虫耸了下肩膀,“不过我也好久没见到谢燕了,新老巢主更替在即,他们燕巢内乱频出……”说着说着,余光不经意间瞥过地毯,“……哦,我是不是还弄坏了你防身的武器?”
他好似真的在反省,停顿一会忽然道:“这样,既然你我有缘,我送你一个小东西,可以用来杀敌防身,还请你看在这件见面礼的份上,原谅我的失礼,以及保守我曾经出现在这里的秘密。”
说着,长发雌虫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的项链,挂坠是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只液体沙漏,晶莹剔透,十分精致漂亮,可惜它的实际作用似乎根本不是什么美丽的装饰——
“这是个定时炸/弹,使用方法是先拨开中央的安全锁,再同时按住沙漏上下两侧,使劲向中间压,等你听到‘卡塔’一声之后,再将沙漏倒放,爆炸倒计时为八分钟。”银发雌虫随意地将项链抛给解雁行,像是在扔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义乌批发出品的那种,“不过建议你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