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南鹿最开始就说她是喻宁手下的人,打死他也不会把人带过来!
昨晚红丰酒庄那场拍卖会,庞荣华看得清清楚楚,这位傅太太骄纵得目中无人,不作打扮就去了宴会。整个场子里没谁敢和她呛声不说,找茬的继母也丝毫不放在眼里,又有江家三少和傅总亲自下场护着,她却作壁上观地在一旁嗑瓜子。
……居然是嗑瓜子!
这不是照着那继母的脸上打吗?
庞荣华当即断定:这傅太太心机深不可测,手腕非同小可。
今早他发现自己的好友申请被傅太太通过了,正沾沾自喜,想着混个脸熟日后好办事,万一妻子能跟着搭上傅太太的船就更好了。
谁想到,中午就把人得罪了!
喻宁闻言,说:“她胆子小,又不擅交际。早知道庞总在这里,我该亲自过来打招呼。”
庞荣华浑浊的双眼一亮,脸上堆出恭维的笑:“您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怎么说都应该是我去拜访您!”
喻宁指了下桌上的酒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庞荣华立刻上道地接:“您说的对,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喝酒呢?”
他背脊放松,也想起来擦去脸上的酒渍,转眼就回到吆五喝六的状态,对桌上众人挥了挥手:“都是误会,大家接着吃、接着喝,误会哈哈哈。”
一直保持死寂状态的吃瓜群众这才如梦初醒地继续拿起碗筷酒杯,碰撞出些微的声响,余光却不约而同地往主位上瞟。
庞荣华主动倒了杯酒,举到喻宁跟前:“这杯酒,就当我给您赔罪了。”
说完他一口干了。
喻宁不为所动:“都说自罚三杯,庞总这诚意不足啊。”
庞荣华笑了两声:“说的是,三杯就三杯!”
三杯酒下肚。
喻宁又说:“不打不相识,庞总觉得这话对不对?”
庞荣华再喝了三杯。
喻宁:“俗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
庞荣华赞同地点头附和,又是三杯。
喻宁问:“好喝么?”
这个熟悉的问题让庞荣华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他揣测着喻宁的意思:“……能和您一起喝酒,当然是好喝的!”
喻宁拿了瓶新酒过来,放到庞荣华面前:“好喝你就多喝点。”
三杯复三杯。
众人叹为观止地看着喻宁就这么一句句地花式劝酒,庞荣华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你、你怎么不喝啊?”
他又摆了摆手:“光我一个人喝,可不行啊!”
说着就把酒瓶子往喻宁面前递。
喻宁眉心一蹙:“挺高兴的事,你怎么这么扫兴啊。”
庞荣华恍惚觉得这话耳熟,但酒意上头,已经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
喻宁招了下手:“既然庞总喜欢喝酒,就麻烦你们帮帮他吧。”
待命已久的保镖一起走上来,六个保镖的压迫感堪比天狗食日。
庞荣华眼前一黑,嘴里又被怼进了一瓶酒。
制片人不得不开口了:“这、这位……小姐?庞总好像不能再喝了,这真得醉晕过去了……”
醉晕过去了谁给他们签合同啊!
喻宁:“他不是喜欢喝酒么,你为什么要阻拦他?”
她扫了一眼,保镖接到她的意思,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们知道分寸。
制片人没注意到喻宁和保镖的眉眼官司,哽了一下,拼命地给刘颉使眼色,希望他一起来劝。
但刘颉装瞎个没完,从刚才起就充耳不闻地吃菜喝汤,完全当无事发生。
刘颉纵横酒桌数十年,看得出情况,闹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