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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老狐狸,装的还真,他,妈,像!”
一旁的小东不晓得自己侯爷为啥突然这么恼怒,不过虽然好奇,但在衡量过萧寒恼羞成怒的几率和后果以后,还是明智的退出了这顶帐子。
有人说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每天躺着啥也不干,就能快活的活下去,但是这一条永远不属于底层的大众群体。
在赖床的小儿子屁股上狠狠地来了一鞋底,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萧寒学堂又开课了。
曾教过萧大他们的先生似乎也被萧家的气氛同化了,在萧寒搬来三原县之后,先生干脆把家也搬到了萧寒这里,待到学堂正式建成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过一把教书育人的瘾,得英才而育,确实是为人师者的幸福,更别提这里有全大唐最好的饭食和美酒,或许,这才是先生屁颠屁颠跟过来最主要的原因……
河边,那栋崭新的大屋里被水泥细细的抹了一遍,原本突出的棱角全部被抹成了圆弧状,就连萧寒回忆后世上学而特意吩咐木匠做的座椅板凳都被统一去掉了棱角,人走进去,第一感觉就是整洁和安全。
不管任何时间,为了下一代的一切都是每一个国人的最终思想。
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可以读书习字,忠厚的庄户二话不说,齐齐的把自家孩子提了过来,从四五岁一直到十五六都有,甚至有舔着脸的拉自家快二十的儿子问问可不可以上学。
“滚,他儿子还在里面上课,他也去?要不要脸面了?他儿子叫他同学还是父亲?”
学堂的走廊里,吕管家指着一老人和一青年差点跳起来,没见过这么占主家便宜的,一文钱不花,父子俩都来上学,把这里当什么了?!
不过萧寒倒是不这么想,特意赶来看开学仪式的萧寒也看到了吕管家和被他吼得满面羞涩的青年,赶紧过来把暴跳如雷的吕管家拉到一边,劝慰道::“哎,老吕,你别上火啊,教室这么大,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再说,学无止境,他就算是过来学习学习算数,以后算个家业不也是好的么,他想学,就让他学!怎么都是咋们自己人,这样,咋们在这里立个规矩,只要不打扰先生教学,这里风可进,雨可进,先生可进,思学之人亦可进!”
那青年远远听萧寒这样说,脸上的羞怯去了大半,无声的朝萧寒弯腰鞠躬,他的老父亲也在旁边陪着鞠躬,口中却快已经泣不成声:“爹没本事,不能在你最好的时间让你读书,现在遇到了好侯爷,你想学就来,家里的活,爹还能干的动!”
本来强自忍住的青年此时早就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一颗心似乎瞬间碎成齑粉,重重的跪到地下,朝着老父亲磕了几个头,这就要起身离开学堂!
虽然他从小就想识字学习,摆脱当兵种田的命运,但是让老父亲来替他担起家的重担,实在是不为人子,也罢,在现实和理想面前,终究是现实更加重要。
“喂!站住!”萧寒见青年这就要扭头走,赶忙大喊一声。
青年站定,用衣袖擦了一把泪,眼眶红红的望着萧寒不做声。
“想上学就上啊,没人笑话你!怕耽误挣钱养活家,那就找点活干!正好这学堂少个杂役,你就辛苦点,上学的时候上学,他们小的课间玩的时候你就干活,帮先生准备个教案搬个桌椅板凳,活也不累,工钱你找管家算!我不管。”
萧寒说完,青年便呆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倒是老父亲先清醒过来,上来一脚踹儿子腿弯处:“还不给侯爷磕头,侯爷恩情似海,我们马家至死难报!”
不习惯看磕头虫,萧寒摸着鼻子走出走廊,只觉得外面天也蓝,人也美,难道做了好事,就能洗涤自己的心灵么?那么看了这么多年小黄书的心灵,要干多少好事才能洗干净?
少了许多孩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