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形态,祂不停变化着,如同一团不定形血肉。人面、触手、筋膜、各种生物肢体时隐时现,还会从中脱落出活跃的小生命。它拖着血色的粘液靠近,背上长者不对称的小翅膀,有触手从颈间垂下,胸口还破了几个口子可以看到脏器,比你体型更大,路过你身边,用畸形而庞大的眼睛看着你,嘴裂开成五瓣,伸出开叉的灰白舌头舔着你的脸……”
变色龙的脸皮真的在变色,突然捂着嘴发出呕呕声。
王齐皱着眉:“你这心理承受力不行啊,没杀过人吗。”
可能就是因为杀过人,所以比起和平年代的傻雕们,他更受不了这个。
变色龙稍微缓了缓赶忙说:“我再试试。”
两人继续折腾,试了半天没结果,王齐放弃了,给他补好稳定和抗性,理智因为加一次的量比较多,不用每次都补。
寄核体背后的意志并不是招之则来的,具有很强的主观性,只有在祂想的时候,这些异常的人和动物才能变成一个个接入点。
先向前走一段吧。
走了几天抵达发光山脉的边缘地带,在一处小溪边停下来扎营。
爬上最近的山顶,王齐满脸郁闷。
“担心什么?”李想眼中虽然是一片腐败之像,几处地方还有触手,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现在很厉害。
王齐指着远处山体间与雾气融合在一起的绿色:“浓度太高了,担心后面的路太难走。”
虽然缺乏设备采集和观察空气样本,但用膝盖也能想到,空气中的发光体,不是黏菌孢子就是某种新型的寄核体携带者。
想了想,干脆给李想上一堂临时课。
拿出速写本,边画边给她解释:“我们相识的地方,人们几乎接触不到寄核体,极少数感染者应该是直接碰触或吃掉黏菌团和鬼尸体产生的。白小角出生的地方,寄核体已经有了一定的覆盖率,每个生命或多或少的通过饮水、食物,都会吃下去一些,所以受到神秘冲击诱导会变成树。”
停下来构思,把寄核体标注×100,画着森林继续说:“而在那里,我们每时每刻都会呼吸含有大量寄核体的空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前的情况如同霉菌,正常人每天吸入霉菌孢子应该在7000个以下,住在潮湿的地下室里吸入霉菌会上升一个量级。
若是住在长期能用鼻子闻到霉味的环境里,霉菌的量级会高到直接对肺、肾产生巨大代谢压力,距离能带来死亡的强力病魔只有半步之遥,时间长了只需个小病诱发,就会出现肺部真菌感染乃至肝、肾衰竭等严重状况。
没心没肺的李想不明白,说:“你摸一摸就安全了吧。”
王齐对她笑笑:“希望如此。”
总之先停在发光山脉边缘观察一段时间,宁愿慢一些,也不能给寄核体团灭他们的机会。
营地部署好暂居下来,也不是就这么干等。
两组侦察仍然会交替外出,除了打猎,还要记住地形回营地做沙盘,免得后续又要绕路。
提到打猎,就不得不提本地的动物生态。
这里能看到的脊椎动物几乎为零,打猎的对象是各种小虫子、中虫子、大虫子,还有超大号巨虫。
就在扎营后的第五天,营地上空飞过一只翼展足有十二米的黑色大扑棱蛾子。
理论上这个大小的蛾子已经没办法在林地里活动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吃空气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