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皮这点，就说对于柳川之记忆中的那些恶行深恶痛绝，杨明都绝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柳川之。
但很显然，放不放过柳川之他自身并没有什么发言权，更不愿意因此而得罪了曾茂超这个业界柱石般的人物，于是干笑两声表示自己是无所谓，就怕陈平不会答应。
毕竟不说一见如故这些，就说陈平现在成天巴巴的追着自己不放，摆明了是想拿自己当成研究对象……
他要不帮自己出头，自己这边就不配合他，最终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所以按照杨明的想法，就算是陈平心底不愿意，故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帮自己出这个头不可！
然后杨明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对于自己踢给他的皮球，陈平丝毫没有接茬的意思，两手一摊道：“这你自己的事，我有什么不答应的啊？再说我就是个教书的，就算我想不答应，那也没那本事啊……”
那一脸我能怎么办，我也很为难的无辜，直让杨明连掐死陈平的心都有。
因为柳川之，原本还想和曾茂超畅谈一番的杨明便再没多少继续谈下去的心气，草草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开。
追上一路疾走的杨明，陈平道：“肚子饿死了，现在事情办完了，咱们该吃饭去了吧？”
“就你这样……”
杨明挖苦道：“就算我请你吃，你好意思跟着去吃吗？”
“自己不愿意得罪人，就指着我去得罪！”
陈平道：“这你都好意思，我就蹭顿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的？”
听到这话，杨明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悻悻道：“反正我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人真的还是得靠自己，想靠别人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早上还夸你心胸开阔目光长远呢，现在怎么一下就转不过弯了呢？”
陈平白眼道：“我知道你气我没帮你出头，但你难道不清楚即便我真帮你出了头，你自个儿没得罪曾所长，你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啊？人都是要脸的——所以你应该谢我，毕竟要不是我，以后你再想接触中科所的人，那可就难啦……”
陈平这话很有道理。
但明显，他的道理是基于他不清楚柳川之往后的未来而起的！
也是因此，如果可能，杨明是真心希望陈平能帮自己收拾了柳川之！
只要能将其的卖国行径扼杀在摇篮之中，那么即便因此要冒着得罪曾茂超的风险，杨明也觉得绝对值得……
只可惜这些话杨明没法跟陈平明说，而且现在也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