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女士完全改变了方向,从先前朝着床跪转为向着窗户跪。
不是,
你们说话啊,
你们就跪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要演什么?
捧着修斯夫人衣服的手,碰到了一个小盒子,是个烟盒。
在这个关头,
卡伦内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让他自己都有些想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的想法:
如果下一刻我演穿帮了要被吞掉,
为什么不在吞掉之前再来一根烟呢?
不是,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心里在自我咆哮,但“肌肉记忆”,还是让卡伦拿出了烟盒,这是一款“蜂蜜”烟,是女士细烟。
烟盒开口倒扣在掌心,
敲,
再敲,
然后,一根烟落出半截身子。
将这根烟取出,过滤嘴向下,在手背上,敲,再敲;
拿起,
咬在唇边;
再拿起印着紫色玫瑰的打火机,
脸向下四十五度,
“啪”
点燃;
手腕甩了甩火机,
抽一口,
再夹着烟挪开,烟头向下,顺势吐出烟圈。
这是一套属于老烟民的标准流程动作,亦或者,每个老烟民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习惯动作,姿势些许差别,但神韵几乎等同。
在做这个动作时,仿佛周身响起了一曲BGM,无论你是什么,也无论你身处何方,是在建筑工地上还是在火车站吸烟处亦或者像自己现在这样,被两个“鬼”虎视眈眈的“注视”着;
只要这一套动作做起,至少在这一刻,你是超然物外的,是用一种深邃的目光在注视这个世界的。
淡淡的烟味,弥漫开来。
阿尔弗雷德继续跪着,莫莉女士也是跪着。
“呵……”
阿尔弗雷德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头,却又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一冲动。
卡伦则抿了抿有些发苦的嘴唇,
然后他又倒出一根烟,
以极强的克制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发颤的手,对阿尔弗雷德道:
“来一根?”
他,
在问我?
阿尔弗雷德犹豫了片刻,终于,怀着极大的勇气,抬起了头。
他看见站在窗户边的伟大存在,举着一根烟,递向自己这个方向,月的光辉,撒照在他的身上,宛若镶上了一层金边,神圣不可侵犯。
“嗯?”
“我……”
阿尔弗雷德缓缓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卡伦面前,伸手,接过了烟,咬在嘴里。
下一刻,
“啪!”
卡伦用火机打出了火苗;
阿尔弗雷德身体在颤抖,伟大的存在,神使大人,竟然要给我……点烟?
烟和酒,都带着极为严重的糟粕文化,体现在敬烟和敬酒上面;
这些事,上位者来做的话,往往会给下面人很大的感动。
阿尔弗雷德凑过去,点燃,怀着忐忑与激动的心情,吸了一口,再挪开方向,不让自己吐出的烟“冲撞”到伟大存在。
嗯,很好,他抽了。
卡伦接下来,又取出一根,看向跪在那里的莫莉女士:
“你也来根?”
艹,我到底在做什么!!!
卡伦在心底疯狂骂着自己。
莫莉女士站起身,然后,有些茫然地走了过来,红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悦耳的韵律,走到卡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