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忽然感到有些闷,他摇下了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但这并未给他带来情绪上的好转。
从口袋摸出了烟,这个时代,出租车里拍烟并不算没有公德,甚至还有不少人相信烟草可以去除疾病。
但卡伦还是习惯性问道: “抽烟么?”
“抽的,先生。”
卡伦递过去一根烟,司机半侧过身接了: “谢谢您先生。”
“休嚓。”
卡伦自己点了一根烟,混合着特殊材料的烟草吸入一口,给灵魂带来了一种轻微麻痹感,卡伦抿了抿嘴唇。
他不知道尼奥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全逃脱,但他心里却一点都不担心,队长那样的人,想这样理所应当地被捕和死去,还真有些难。
卡伦开始思索,自己心里压抑的来源是哪里,且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他能单纯地站在《秩序之光》角度上来理解,神教不干涉社会正常运转的立场。
这个纪元以来,正因秩序神教的崛起,才使得近千年来,神教至少在明面上放松了对普通人的影响和管制,让人类社会步入了新的发展阶段。
昨晚应该管事的是警察和政治家,虽然警察昨晚似乎 “放假”了,虽然政治家好像还是这件事的幕后推手,但如果由秩序神教来插手的话,和直接建立一个宗教国家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这是不插手么?
明面上的不插手,事实上却早就参与了,这不是所谓的尊重,而是一种真正的蔑视。
不该是这样的,因为这样是不对的。
本质上,昨晚原理神教和秩序神教所做的事,和当初的齐赫述法官有什么区别?
“砰!”
出租车一个加速,撞击到了前方电线杆,卡伦身体一晃,出租车司机则额头被磕到,青了一片。尽管如此,出租车司机依旧举起双臂,像是在跳舞,指尖依旧夹着卡伦给他的那根烟。
卡伦忽略了这特殊香烟对普通人的作用,只能先下车打开驾驶室的门,在旁边围观的人还没聚拢前,先给司机施放了一个简单的治疗术,然后又拿出500雷尔放在了司机的口袋里。
等到围观人聚拢时,卡伦已经不在这里了。
余下的路不多,卡伦准备走回去。
好吧,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情,现在变得更差了。
如果说早上的借宿费加上精神损失费500雷尔不算贵话,那刚刚又给出去500雷尔就纯粹是自找。 “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只有默念这句话,才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仿佛你丢出去的钱财,已经在冥冥之中为自己买下了什么
前方出现了一个人群,全都是紫发人,他们肩系白布,正在进行着走访和救治工作,为首的正是路德先生。
卡伦忽然记起来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之前在《秩序周报》上就好几次看见过关于这位平权领袖人物的报道。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一个当今第一大教会的报纸,竟然会持续关注一个普通人,哪怕他是某个派系势力的领袖,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维恩的皇室,在教会眼里也是没什么地位的。
路德先生眼哐泛红,正在拥抱安慰着一个紫发母亲,那个母亲说她的孩子死在了昨晚。
卡伦避开了这一群人,他不想深入接触,也不想去进行沟通了解,他想回到家里,吃一碗馄饨面,然后洗个澡。
下午时,还能继续坐在院子里一边晒晒太阳一边看看报纸。
“本质
上,我和这座城市都是一只鸵鸟。”
然而,就在卡伦主动躲开时,他忽然留章到路德先生身后跟随的两个人,他们像是助手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