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好脸色。
可是那可恶的花锦鸢竟然对她说:“公主请随我来,从花府后门穿过两条小巷就是衙门的侧墙,车马都已备好。”
说话间,甚至花府的软轿都抬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花府前门,因着自己的算计,前门大街还挤着小贩,先前虽然通行无碍,可要想策马狂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驸马危在旦夕,不管是去衙门讨个公道,还是回公主府看望驸马,花家给出的路线都是最快的。
唐苒不甘不愿的坐上了花府的软轿行至后门,又换乘了马车,瞪着同行的花锦鸢,忍不住红着眼质问道:“你早知驸马今日有此一劫,才连车马都提前备好?你爹是故意的?”
花锦鸢的表情十分无奈,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全然不见春日宴上的游刃有余,终是透出几分12岁少女该有的模样。
“家父是衙门的常客,后门的车马是常备的。不仅是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甚至是西郊大营,我家小厮都熟门熟路。”
“西郊大营?”唐苒惊了,连驸马被伤的悲痛有那么一瞬间都忘了。
她只以为花家三爷是个不成器的纨绔而已,惹祸惹到天上去也不过是在京城里蹦跶,怎么连拱卫京城的军事重地都祸祸上了?
花锦鸢苦笑,“去年正月,家父受人怂恿,从外地找来了烟花工匠想讨祖母欢心,结果途径西郊大营时,烟花走火了。”
“额……”唐苒默了默,干巴巴的安慰道,“令尊也是孝心一片。”
话一出口,才又想起驸马还生死未卜,而一切就是眼前这丫头的亲爹造成的!
巧言令色!
太可怕了!
自己竟然差一点点就着了她的道!
现在是同情她的时候吗?
伤人者有什么好同情的,她那可怜的驸马才是受害者啊!
唐苒想到此处,暗骂自己一声“愚蠢”,又狠狠瞪了花锦鸢一眼。
花锦鸢也不以为意,刻意示弱不过是为了降低她的心防,此事能否善了还得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相信自家亲爹再不靠谱,也干不出故意伤人的事来,更何况对方还是皇亲国戚。
十之八九又是被人算计了。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花锦鸢放下微微撩起的车帘,“殿下,京兆府到了。”
唐苒一愣,这么快?果真是熟门熟路!
不对!
怎么又被这死丫头给拐跑了!
她重重的冷哼一声,“送我回公主府!我要先去看看驸马,就算我不在,量他姜申也不敢包庇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