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她的,却并非唐明堔造成的道路拥堵,而是郑彩莹。
自从春日宴后,花锦鸢就没再见过她。
她虽是公主的跟班,但唐苒明知她与花家不对付,来“偶遇”花锦鸢时自然不会带着她。
事实上,今日被拦住时,花锦鸢甚至没能第一时间认出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是郑彩莹。
“花锦鸢!你凭什么让他抓人!我与你无冤无仇,春日宴上也没害到你,你凭什么抓人!”
她是在一处偏僻路口突然窜出来的,伸手就要抓花锦鸢的胳膊。
花锦鸢下意识的连连后退,这人就扑到了地上。
红豆飞快的挡在她身前,神色戒备。
“这是……谁?”
红豆微微摇头,脸是看清了,但人,没认出来。
来人妆全花了,脸上红红黑黑的一大片,还夹杂着青紫,能认出是个人,不是妖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直到听她骂骂咧咧,反复提起春日宴,才让花锦鸢隐约和当然郑彩莹那略显狼狈的身形对上号。
虽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狼狈,但说到春日宴上想害她的人,那就只有长公主三人。
长公主“弃暗从明”,黏了她好几个月。
姜婉婉则早就被她亲爹姜申送回老家,不在京城。
剩下的,也就只有许久不见的郑彩莹。
“郑小姐?你说什么抓人?”花锦鸢满头雾水,脚下却毫不含糊的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还不忘拉上红豆一起。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乃是她安身立命的第一准则。
“你装什么无辜!我哥哥在江南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若不是你故意报复,让贤王去抓他,他怎么可能含冤入狱!”郑彩莹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面容扭曲,眼神满是憎恨。
恨不能吃人!
花锦鸢皱起眉头,“我连你哥哥是谁都不知道。他被抓,与我何干?你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还不如去刑部大牢问问他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最少一万两,这可是自家大伯的原话。
郑彩莹的兄长既出身郑氏,以他的眼界,又怎么会看上区区一万两?
指不定贪了多少呢!
闻言,郑彩莹顿时尖叫起来,“不可能!我郑氏富甲天下!我哥哥何需贪污!明明就是你与贤王栽赃陷害!”
花锦鸢懒得搭理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就打算从另一条小道离开。
“你和我掰扯有什么用?审案子的人又不是我,你觉得有冤屈,可以去刑部,可以去大理寺,甚至可以去找陛下。我又不会拦着你,有本事,你就像我一样,替你哥哥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