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又能拖延多久。
只要行凶之人咬死了受她指使,尸体还能翻出花来?
挣扎都没挣到要害处!
殊不知,花锦鸢看起来镇定,一颗心却在不断往下沉。
活人的口供难辨真假,承恩侯府做了这个局,必然还有其他似真非假的证据在等着她。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谎!
若是这里挖不到破绽,那这局可就难了。
唐明堔察觉她的焦虑,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有我在,放心。以武左的本事,定能有所发现。”
“武左?”花锦鸢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愣了一下,“他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武右?”
唐明堔笑道:“听说是有个大哥,叫什么那就不知道了。他常说当年他爹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就说明他生来便该是当仵作的。可谁知他长大之后,他爹偏要他学医,气得他便离家出走了。”
自此离开京城,在外漂泊,直到去年以军医的身份挣了点军功,才敢挺直腰板回京。不料,回家之后才发现家人都已经不住在那了,就连周围的邻居都换了一茬。
武左无处可去,只得赖在他府上当门客。
唐明堔说起与武左的相识,又说起军中趣事,丝毫不觉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终于又有了动静。
武左把玩着柳叶刀,高声道:“王爷,这人还真不是那什么莺歌姑娘,你的小王妃居然猜对了!”
“不可能!”
不等唐明堔开口,贾寺卿便断然否认,“不止一人看到莺歌姑娘进了院子,你说不是就不是?!简直满口胡言!”
武左吊儿郎当的指着尸体,“这位大人,那你让那些人来认认啊,烧成这样,有几个人能认出这是谁?”
“别人认不出,难道你就能认出这是谁了?!”贾寺卿气笑了,这是哪儿来的棒槌?
贤王莫非是疯了,就指望这种人替未婚妻脱罪?!
“我可认不出这是谁。”武左笑嘻嘻的摇着头,随即话头一转,“我只能确定她不是莺歌。”
“如何确定?”花锦鸢打断两人没营养的争执,“将道理与贾大人说明白,让他见了棺材好掉泪。”
武左撇撇嘴,不想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命令,不过得到了唐明堔的一记眼刀,只得乖乖道:“看牙齿便可知。花娘出身,尤其是曾为花魁的女子,从小就被精细的教养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入口皆是细粮。”
他稍稍用力,掰开尸体的嘴,好让众人看个清楚。
“牙齿绝不可能磨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