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答题之人,当真是卢家后人?”花文晔只能选择暂时忘记这些,转而问起了正事。
“嗯!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姐姐已经有九分把握,就是他。”花锦鹭点头道。
这些天她虽然一直专心照顾自家亲爹,但是也有让绿豆打听案子的进展,毕竟事关亲爹,她哪里放心得下。
花文晔沉默了许久。
大皇子身边那个小厮,他是知道的。
当年的事已经都过去了,纠缠是非对错也没有意义。
但稚子无辜,他本意也并非如此。
因此当年他的母亲才会在大街上“偶遇”被庶出兄长欺凌的升平。
后来在宫里,他为大皇子和贤王讲课时,也曾见过这个孩子。
小小孩童眼中的仇恨,他看懂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孩童长大了,却依旧未曾改变。
“卢家后人不得科举,真是可惜了。”
花文晔轻声叹息道。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该有多好。
“有什么可惜的!”花文昊撇了撇嘴,“当年你好心救他,他却不知感恩。即使再有才学,也只不过是条白眼狼。你敢将他引荐到太子身边?”
当年,他可是在大哥的授意下,故意在那条街上惹是生非,才引得母亲乔氏前往,然后发现了被欺凌的升平。
因此自觉在这件事上也有几分发言权,“我当年被娘足足打了二十大板!就救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早知道他十几年后会差点害死你,我就不该听你的话……”
说着说着,花文昊就委屈得不行。
要是让丫头知道这事儿,回头还指不定要怎么埋怨他呢!
就更别说大哥至今还奄奄一息了。
刘太医说了,这一次人虽然是救过来了,可终究受伤过重,恐怕会影响寿数。
花文晔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反而朝自家女儿吩咐道:“鹭儿,取纸笔来。”
花锦鹭还在为父亲和三叔当年“合伙”救下升平而惊讶,就见他强撑着要起身,顿时急了。
一巴掌就将亲爹按了回去。
急道:“你要干什么?!自己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你没点数吗?小心我告诉姐姐!”
花文晔动了动,感受着肩头压住自己的巨力,终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鹭儿,你姐姐已经定亲了。但是,你还没有……”
花锦鹭小脸一红,却梗着脖子,倔强道:“那又怎么啦!我就这样,爱要不要!难不成还要我藏一辈子?”
这……倒也是……
花文晔说服了自己,却觉得头更疼了。
好在女儿只得侄女的三分精髓,软磨硬泡之下,终究还是为他取来了纸笔。
他半倚在床头,无力的握住毛笔,勉强提起手腕,费力的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行字。
花锦鹭伸着脑袋想看,却被他阻止了。
待墨迹晾干,他便将宣纸折成了巴掌大的小块,交到了刘太医手中。
“还请太医转呈陛下。”
刘太医脸都黑了,“花大人这是何意?贤王殿下日日出入花府,还派了暗卫在府中护佑,您何必通过……”
花文晔笑得十分和善,丝毫不见心虚,“若是通过贤王殿下,不就等同于让鸢儿知晓了吗?太医也不想的吧?”
刘太医瞪着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夫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大人您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难怪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个干净!
“过奖过奖。”花文晔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刘太医身负重任,以回太医院取药的理由,出了花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