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李探花了。”花锦鸢摇了摇头,似是在自嘲,“你消息虽灵通,可也只能知道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承恩侯和太后娘娘都已经放弃你了,你竟还不知道?”
“不可能!我大哥和太后不会见死不救的!”李仲文瞬间炸了,蹭的一下就飞身扑到了牢门前。
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狠狠瞪着花锦鸢,看起来恨不能活撕了她。
花锦鸢见他突然扑过来,却纹丝不动,半步未退,反而微微向前倾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承恩侯说,他身为皇族外戚,当以身作则,不可徇私枉法。你的案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他还说,他教弟无方,该当同罪。杀人大罪,罪无可赦,他放弃以银代罚,请求陛下……重判。”
“据说太后娘娘哭晕在了自己的寿康殿,却还是含泪同意了承恩侯的请罪书。”
花锦鸢每说一句,李仲文就如遭雷击一般往后倒退一步。
直到跌坐回稻草堆中,彻底陷入沉默中。
不可能,他只是杀了一个贱籍花楼女。
怎么就罪无可赦了?
虽然活罪难逃,可只要缴纳罚银,免去死罪并不是什么难事啊!
大哥说什么“该当同罪”?还让陛下重罚?
他怎么可以放弃以银代罚!
杀人的又不是他!
陛下怎么可能真的当他同罪!
到时候被重罚的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
大哥他凭什么代替自己做决定,代替自己放弃!
“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李仲文彻底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厉声咆哮起来。
“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是吗?”花锦鸢不紧不慢的说道,“承恩侯若真想救你出去,哪怕是只想保住你一条小命,你也早就不应该在狱中了。”
李仲文杀人一案,证据确凿,案情清晰,大理寺只要走个过场就能定下最后的判决。
何至于将他一直羁押在狱中,既不放人,也不定罪?
还不是因为大理寺那位贾寺卿生怕自己真的定了李仲文死罪,回头承恩侯和太后娘娘后悔了,又来找他麻烦?
就连花锦鸢都能想明白的弯弯绕绕,李仲文身在官场十几年又怎么会不明白?
真是因为他什么都明白,所以才更加不能接受。
他和承恩侯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那是他唯一的嫡亲大哥!
“李仲文,你若是再执迷不悟,那可就真要错过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了。如此,你还是不愿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