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释这种巧合?”
兴许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喜公公反而比先前镇定了不少。
“咱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家只是因为这里荒凉,不易被发现,才选在这里处理尸体。其余那些,咱家怎么可能知道是哪来的。”
不料,花锦鸢却点了点头,“喜公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最早一具白骨死的时候,公公还不在贵妃娘娘身边当差,不知道也不稀奇。不过嘛……”
喜公公处理焦书尸体的时候,这里大门被封,荒无人烟。
可18年前,这里确实卢中冠的家。
在自己家中出现这么多尸体,卢中冠若是完全不知情,那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别的不说,这片人工湖最早开始动工,就是在18年前。
后来又几经修缮,填出了湖心岛,修建了湖心亭,卢中冠身为此间主人,会发现不了这里埋着的白骨?
然而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京兆尹,亦或是刑部,从未接到过卢中冠的报案。
这只能证明,他数次修缮这片人工湖,就是为了处理这些尸体。
堂堂一代大儒,又是因为何事,才不得不悄无声息的杀了这么多人呢?
“喜公公,你说你是因为私怨,才想要害死卢中冠,与贵妃娘娘无关。我却是不信的。分明就是贵妃娘娘早就知道卢中冠杀了人,还在自己家中抛尸多年都无人发现,才会让你将焦书的尸体也扔进湖里。”
“你没有证据。”喜公公眼中毫无生气,却负隅顽抗。
“不,我有证据。”花锦鸢脚下挪步,在一具具白骨旁慢慢走过,一直走到最远那具瘦小的白骨旁才停住。
“喜公公,你不妨猜一猜,这具白骨又是谁的?”
“咱家不知。”
“公公不妨走近看看?”花锦鸢极力邀请道。
喜公公嗤笑一声,他已是将死之人,何必还要受这个死丫头的呼来喝去?
然而肩膀却再次挨了郑贵妃一脚。
“让你去你就去!好好看清楚!该认的罪,一件都不许给本宫遗漏!”
喜公公瞬间脸色惨然。
娘娘这是在暗示他把能背的锅全都背下,如若不然,他的家人恐怕一个都别想活。
喜公公只得强撑着早已没有力气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到那具白骨面前。
哪怕是不懂验尸的普通人,在有其他白骨做对比的情况下,也能认出这一具大概率是个身量不高的女人。
而最显眼的,还要数白骨旁放着的一枚长满铜锈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