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婉婉算计的不过是婚后的蝇营狗苟,花锦鸢便也懒得再多关注她。
只派人去给姜申提了个醒。
听说当夜姜申夫妇俩就狠狠吵了一架,第二天姜婉婉就被再一次赶出了京城。
这一次,姜申狠了心,彻底将她从姜家除名,再也不认这个女儿。
而姜婉婉只能选择在荥阳郑氏的地盘上出嫁,勉强全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来找花锦鸢空口鉴子的人,姜婉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要不是她太奇葩,花锦鸢也许都不会发现她的身份。
花锦鸢很快便将她抛诸脑后,依然在为每天被堵而发愁。
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更加意想不到的人堵住,问了相似的问题。
不过几天没见,唐明堔再次出现在花锦鸢面前时,皮肤就又黑了一个度,人也瘦了,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花锦鸢一见到他,便脱口而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不是说在西郊大营,和崔阕一起选人吗?”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下了煤窑呢!
唐明堔最近的差事乃是为了太子主持先农礼一事挑选护卫。
花文晔好不容易重新“上岗”,将堆积如山的公务都接了过去,陛下也终于有时间过问一下被一拖再拖的先农礼。
花锦鸢看着已经渐渐热起来的天气,深深怀疑这先农礼要是再不举行,就要彻底过了播种的时节了。
到时候太子亲手栽种的作物发不了芽,结不了穗,落在有心人眼中又是好大一文章可做!
这是太子首次代替陛下,出现在世人面前,那是万万容不得一丁点儿差错的。
唐明堔领了差事,便干脆搬到西郊大营,和兵士同吃同住,力求挑出来的每一个人都能以一当十,而且还忠心耿耿。
花文晔身为吏部尚书,自然也是要参加先农礼的。
日子就在明天,而伯娘前两天就在为他准备先农礼上要穿的衣服鞋帽了。
正经的祭祀礼服一套,还得再准备一套方便又不是体面的短打,好让他跟着太子殿下一块儿下田耕种。
今年先农礼的日子晚了,天气比以往都要炎热,花文晔又是重伤初愈,因此还得给他准备温水药丸等等。
自从上次大伯在诏狱险些丧命后,伯娘对他看得就越发紧了,总担心自己漏了什么,整个人都比以往暴躁了许多。
人也瘦得不轻。
但,这跟唐明堔没关系啊!
虽说他是要负责整个祭礼的安全,可今年的先农礼就在望春山脚下不远的地方举行,一抬头就能看见宫墙的那种。
实在没必要紧张成这样吧?
花锦鸢表示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然而唐明堔却摇了摇头,脸色前所未有的郑重。
“鸢儿,明天先农礼之后,你是否要和命妇一道,随皇后娘娘参加亲蚕礼?”
“是啊,”花锦鸢点了点头,“今年陛下和皇后娘娘为了准备太子的先农礼,特意将亲蚕礼改为在宫内举行。到时候我跟着伯娘,进宫转上一圈就可以了。你不用担心。”
“这么说来,你明天要进宫?”
按照惯例,每年为了祈求风调雨顺,帝王当率百官行先农礼,而皇后则领命妇完成亲蚕礼。
地点都应在宫外。
然而今年被春闱耽搁了,临到最后,礼部实在抽不出人手来保证两场祭礼都万无一失。
陛下和傅皇后爱子心切,自然就做了这样的取舍,以成全太子的功绩。
这事儿早两天就定下了,唐明堔不可能不知道啊?
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而且,这也